小青小心爬起来，给顾衍盖上毯子。刚才，顾衍已经明确告诉她在家里只能待到初五，初五，民政局都还没上班，沈五河提的那事肯定是办不成了。

小青掰着手指头一算，今天是初二，而且还过了半天，自己在安南还能待两天半，本来应陪外婆、母亲和小姨多说说话的，可小青也有许久没见着顾衍了，看样子，就算跟着顾衍回帝都，一时半刻应该也会和以前一样，正在犹豫，垂在顾衍手边的手被顾衍握住了，顾衍似乎并没醒，但小青知道顾衍希望自己可以陪着他。

于是小青心一狠，为自己和顾衍自私一把，掏出手机，偎在顾衍怀里玩自己又欠下不少关卡没过的消消乐，不过一只手真的玩得挺费劲的，一会就把精力耗完了，小青舍不钱去充精力，就选了自己喜欢，翻看起来。

顾衍半个小时就醒了，睁开眼就把手机打开，看上面的未接电话，小青给顾衍取了温热的毛巾，顾衍边擦脸边回电话。

小青收了毛巾，便坐到书桌边打开电脑，选个电影边看边等顾衍回电话。

小青大约看了半部电影，沈芸芸来电催吃晚饭的电话，小青赶紧问：“小姨，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装。”小青从沈芸芸明显愉悦的声音听得出，应该是如大家所想，沈芸芸怀孕了，心情更好，“好的，小姨，我们马上就过来。”

“快点呀，这天，饭菜凉得快。”

顾衍电话也回得差不多，两人下了楼，几人还在打麻将，罗海边摸牌边接着电话：“我说你再不回来，我们就要走了，你有意思嘛，我们大老远来，你都不化身招待小妹好好款待爷几个。”“哈哈哈，我大年初一从家里溜了，我老妈骂人电话都快长出一只手了，那真是恨得不掐断我脖子。”“不会吧，初六，初六，我们铁定不在安南，好了，不跟你说了。”罗海是正对着楼梯坐的，所以他最先看见顾衍和小青，把电话一关就说，“我说你们俩也真是，至于嘛，就这么一会，也急猴猴的要炮一把…”

罗海话还没说完，就被沈五河撸了一下头，苟结巴扭过头看着两个，眼睛都气绿了：“小青现在怎么学得这么没羞没耻的。”

小青脸刚一红，顾衍却伸手搂过小青说：“关你们什么事，两个小时才炮一把，你们是侮辱我的能力。”

罗海笑得前仰后合，忽坐直说：“明天早上啊，听着明天早上哈，别叫我起来吃什么早饭。”

大家纷纷表示明天早上不吃什么早饭，统一睡懒觉。

沈五河要去接宋词，便先走了。

除了苟结巴阴沉着脸，罗海和曾维奇开着顾衍的玩笑，去了沈家。

小青拉在后面，苟结巴忽问：“小青，顾衍大概什么时候把我们撵走?”

“他有说过要撵你们走吗?”

“那不是迟早的事，他准备赔偿我们多少钱?”

“苟且，这个我真的不知道，他没说过。”

“小青，你是不是认准了顾衍?”苟结巴不甘地问，小青叹了口气说，“苟且，就算我和顾衍不成，但是我对你也没有那种感情。”小青实在不想和苟结巴玩捉迷藏的游戏了，自己暗示过几次，苟结巴都装不明白，那就直说。

苟结巴愣了一下，看着小青那张越发明艳动人的脸，才发觉小青真的不是以前那个跟着沈五河满山跑的野丫头了，跟着顾衍的小青，受到顾衍的薰陶，从里到外都象变了一个人，除了原本的漂亮，还多出了以前没有的气质和修养，这种气质和修养，甚至超过了许婷。

苟结巴记得最清楚的就是小青的那双手，一到冬天，因为干活，通红发紫烂，现在在看这双手，真是十指尖尖，跟嫩葱白一样，精心修剪过，涂了那种好看的透明指甲油，拿去做美手广告都绰绰有余，手指上戴着戒指，左手腕上有一只卡地亚手镯和一串蜜蜡；还有苟结巴最喜欢看小青笑，小青一笑起来甜甜的，要多美有多美，小青和以前一样爱笑，但以前的笑里总有硬撑和无奈的成分，现在那笑容，完全是发自内心的，笑起来更甜更美。

不可否认，顾衍把小青当成了公主在养，而且真的把小青养得比公主还娇贵，苟结巴嘴里不断地否定顾衍，经常埋汰顾衍，但心里知道顾衍无论在哪方面都是他和安南人用光速都撵不过的人。

眼前的小青身上依旧带着香甜的味道，但苟结巴怎么都觉得这种香甜的味道中带着顾衍的气息，而且小青和他说着话，漂亮的眼睛却看向外婆家门口，苟结巴看过去，是顾衍在门口有些不舒服地看着他们，眼神不耐烦地让小青快点，小青的眼里则全是顾衍，脸上带着娇娇的笑，恨不得立刻就冲过去，当然不是这会儿，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小青的眼里都只有顾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