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衍回安南打算在外婆那里蹭吃蹭吃，只带了大王，大王也刚刚起来，正准备收拾罗海和曾维奇喝的酒杯和空酒瓶，小青和大王打个招呼，就出去了。

小青走出门，看见雷子和几个半大小子在外面放鞭炮，叮嘱雷子小心一点，进了外婆家门，二舅母正在摆早饭，一见小青立刻热情地问：“顾衍呢，怎么没一起过来，要吃早饭了。”

本在顾衍那里留宿，非常不好意思的小青对二舅母的热情简直是云里雾里，按说四五千块就让二舅母这么大变化，也不太可能，她在啤酒厂也能挣到这么多，也没见她对顾衍热情成这样。

小青嗯了一声说：“他们一会过来。”

沈二江正在那铁皮炉子边生火，堂屋里有些烟，小青怕沈二江累着，也过去帮手问：“二舅，怎么过来这么早?”

“你让我租的那三套房子，我自己租了一套，离这里很近。”

小青哦了一声，想跟顾衍商量一下，既然是二舅租，能不能再便宜点。

正说着话，沈芸秀下了楼，小青赶紧走上去，扶着沈芸秀叫了一声：“妈。”话声还没落，沈芸芸的声音传了过来，“妈，我和仲之给您拜年来了。”

沈五河被吵得走下来说：“姐，就是回娘家，你也用不着这么早吧，大过年的，也不让人多睡会儿。”

“好意思，有你这样的军人吗，回来是天天睡懒觉，象你这样怎么保家卫国。”沈芸芸穿了一件新的驼色大衣，面色红润，模样俏丽，很有风度地叉着腰训起来，她回娘家一向声气就大，训沈五河，那更是中气十足。

沈五河苦恼地向小青求救，小青倒知道上大学的大家好象比念高中那会更忙，她和顾衍不用说了，这次考试，她还挂了两科，没敢跟顾衍讲，开学就得补考，挺郁闷的。沈五河在军校更不用说了，除了课业，每天军训，六点起床那都是好的了，周末还要给曾维奇赶活，能睡四个小时都是奢侈，几正闹着，丁仲之两手拎着年礼也进来了，还边说，“我就说早了一点，太早了一点，大家都没起来，你还一个劲地催。”

小青发现长胖一些丁仲之比以前看着顺眼多了，当然不知道是因沈芸芸面色红润，还是什么，反正怎么看丁仲之都觉得不错了。

沈五河才把小青拉到一边小声叮嘱：“这次记得把证拿了再走。”

小青还不知道顾衍在安南能待几天，但又不敢拂沈五河的话，只得应了一声，沈五河又加紧跟了一句：“这是正事啊！”

小青又嗯了一声，二舅母已经把饭菜摆得差不多就叫了一声：“雷子，叫你姐夫他们去。”

小青老脸一红，雷子在屋外应了一声，便去了，他这年纪人嫌狗烦，最喜欢做跑腿的事，而且顾衍那里经常有时鲜水果和一些他没见过的吃的、玩的，所以他很乐意，当然顾衍昨天还给了他一个五百块钱的大红包，让雷子都决定以后自家阿婆再向着顾衍，自己都不再去揭露他了。

过了一会，顾衍、曾维奇和罗海就来了，罗海还有些睡眼朦胧的，边揉眼睛边说：“都说不吃早饭，不吃早饭了。”

“昨天喝那么多酒，不吃早饭对身子可不好。”外婆出声，罗海就不念了，宿醉让他头疼得厉害，小青不敢看顾衍，赶紧帮二舅母给大家盛汤圆。

大家坐下后，小青有些吃惊的是二舅母居然把罗海挤到一边，坐到顾衍旁边，本来想伸筷子给顾衍夹菜，想到顾衍龟毛的毛病，又把筷子收了回来，沈芸芸就好奇了：“二嫂，你不是找顾衍有什么事吧?”

二舅母立刻笑得见牙不眼的，顺着沈芸芸的话就说：“还真是的，真是的有话想和顾衍说。”

罗海吃一个汤圆，觉得好香，舒服得眯着眼说：“好吃。”

“这是自家做的馅料，当然和外面买的不一样。”二舅母得意地说，于是大家知道这馅料多半是二舅母做的，罗海嗯了一声又吃一个便说，“二舅母，怎么感觉你好象要讲什么不怀好意的话一样。”

二舅母跟罗海也熟了，知道性子是个好的，用筷子打了罗海的手一下：“是不是再好吃的汤园都堵不上你的嘴。”

曾维奇、罗海跟顾衍熟，经常混在一起，隐约也知道沈二江在帮顾衍租青石板的铺面，曾维奇思维活跃：“二舅母，莫不是你想从顾衍这里买个铺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