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高考结束了，我觉得我们也是该冷静一下下，别人说的未必是正确，但听听别人的意见，也未必是件坏事，也许这对我们将来都好。”

“猫猫，你想怎样?”顾衍的声气一下提高了，小青略回避顾衍的目光说，“我想，眼下正好，我们分开一下下，在不同的氛围、不同的环境中，正好也可以考验我们是不是适合?”

“你觉得这个时间需要多长?”顾衍别开头，小青拉回顾衍说，“我知道你会很生我的气，但是我不喜欢现在这种踩在云端的不真实感，四年，我们订个四年的时间，如果四年过后，我们彼此觉得不合适，我们都年青，正好各不耽误，如果我们彼此觉得合适，我们就结婚，如何?”

顾衍撇了一下嘴说：“本来我想大学报道后，我们就去把结婚登记办了，如果你觉得大学读完更合适，那就读完好了。”

“而且，而且，我之后是否复读，你不许干预我。”

“好。”顾衍回过头，拉过小青说，“猫猫，你想怎样都行，我会尊重你决定的，好了，不说这么严肃的话题了，过两天要填志愿，等你决定完，我们就出去玩，如何?”

“顾衍，我说分开四年，你怎么…”

“猫猫，你什么意思，难不成这四年，你不许我和你玩，不许我和你见面，不许我和你通电话吗?”

小青点点头说：“我就是这个意思，我想这四年我们就有很大区别，各自在各自的环境中，接触到不同的人和事，如果四年，我们都不会忘掉对方，我们就结婚，我对自己没信心，所以我想这样也许可以找回我自己的信心。”

顾衍一下沉默了，小青好一会才说：“就这样吧，我也不知道自己表达的是不是够清楚。”

“很清楚了，只是没有直接说：顾衍，我们结束了，三年高中结束了，我们的一切都结束了。”

“我明明不是这个意思。”

“好吧，我接受。”顾衍忽然一点头说，“我尊重你的意思。”

小青期盼是这样的，但顾衍真的接受了，她的心也沉了下去，不过她还是很快站了起来说：“那就这样吧，你早点休息。”

接下来的日子最重要的就是填志愿，沈五河选了一所军校，分数高得不多，还有点忐忑，宁涛、许婷、林洁雅都没什么意外地选填了帝都的大学。

小青拿着志愿，咬着笔看了好一会，苟结巴兴冲冲地跑过来说：“小青，小青，你填哪里的?”

几个彼此有交集的人中，只有小青和方玉雪、陈剑是过二本分数线的，林飞落榜，方玉雪已经决定复读了，陈剑不想复读，直接选了一所自己认为去得了的二本院校，小青正苦恼的时候，苟结巴就窜过来了。

人家苟结巴经过近两年读书生涯的熏陶，把那副呆板的眼镜换了副时髦点的，蘑菇头理成小平头，大约沈家的饭菜挺养人，人拨高了一截，虽然还是单薄，但也唇红齿白的，再加上这次超常发挥，带着从小到大都没有过的自信，那也是意气风发的小鲜肉一枚了，而且小青考砸了，他比谁都高兴，连连说小青这分数考得好，这把沈五河肺都气炸了。

小青赶紧把自己的志愿盖起来说：“我去哪儿关你什么事?”

“当然关我的事，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我看了一下，这几所二本学校虽然差了点，但几个专业不错，你的分数恰好够。”苟结巴非常有准备地把自己找到的那几所学校和专业摆在小青面前，还想一一给小青分析利弊，分析完便说，“小青，怎么样，这几所学校旁边的几所大学，我分数都够，你快选，选个你喜欢的，我也好填志愿。”

“苟且，我自己选，我不想别人帮我选。”

苟结巴摇摇头说：“我知道你想去帝都，帝都的学校都不好进，你的成绩，我看了一下，进不了特别好的学校，或者专业特别差。”

“那你的成绩明明可以去自己心仪的学校，真的别浪费了。”

“你，你就是那么老实，总为别人着想，我现在长大了，不想你为我着想，我想为你着想一下不行吗?”

小青无可奈何地翻翻白眼，抬头看见顾衍正哀怨地看着她和苟结巴，小青赶紧把苟结巴推开，趴回自己的志愿上。

大家都交了，小青磨蹭到最后，沈五河走过来问：“青儿，你和顾衍怎么了?”

“我们挺好的。”

“好个屁，你们以前什么时候不是粘在一起，自从这分数下来后，你们就出问题了，你填了哪里?”沈五河伸手就想看小青的志愿，小青赶紧藏在自己身后说，“小舅，你那军校的专业选的人多不多，太热门了，你可要有心理准备罗。”

沈五河悻悻收回手说：“我，你就不用担心，现在我最担心的是你。”

“我挺好的。”小青躲开沈五河，又躲开苟结巴受到打击的目光，等大家都走了，才把志愿交给苏兰。苏兰看了一眼小青的志愿，很直接地打击，“这个学校以你的分数，根本就是做梦，你还只填了这一所学校，不过你选的这个专业相对冷门，不知道有没有点希望，不过，我看，难！”

“我知道，苏老师，如果这个学校没有录取我，我想复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