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
好像刚才淋了雨,他自然而然地邀请她去家里洗澡,洗澡什么的实在暧昧,但霍医生这样的高岭之花,做任何决定都带有不容亵渎的正派感,以至于姜宓好几次怀疑是不是她多想了。
就这样愣愣地跟在霍医生后面进了他家,又呆呆地去洗了澡,湿透的衣服是不能穿了,霍医生很自然地递给她一件白衬衫。
姜宓四肢纤细,胸大臀翘,一把细腰堪堪一握,他的衬衫正好盖住她的大腿,里面的风光要漏不漏,看着不像正经衬衫,尤其是衬衫扣子第一颗解开,锁骨要露不露的样子,这件普通的男式衬衫硬是被她穿出了制服诱惑的既视感。
她被自己的想象力惊呆了。
就算真的是制服诱惑,去诱惑谁?霍医生?不,虽然她喜欢霍医生,可霍医生在她心中就真的是高岭之花,只可远观不可亵渎,跟霍医生发生点什么,滚床单之类的,是她想都不敢想的。
姜宓头发滴水,长发湿透了衬衫,她抱着脏衣服,不自在地推开门。
霍霁川正坐在客厅里用电脑,视线偏转,落在她身上。
四目相对时,姜宓被他的视线烫了一下,总觉得一贯冷清的霍医生,今天目光灼热,跟从前不一样,她拉了拉衬衫下摆,脚趾蜷缩,忍不住咳了咳,“霍医生,你可以去洗澡了。”
他应了一声,细长的手指一颗颗解西装纽扣,薄唇微抿,勾出浅浅弧度。
姜宓心里瞬间有个小人来回横跳。
解衣扣的霍医生实在太禁欲了。
完全让人招架不住,她在日本这几年,西装控有愈发严重的趋势,尤其受不了霍医生这种,清隽又不失矜贵的名门贵公子,他的西装和衬衫永远都这样考究,气质从容平和,好像天塌下来都不能乱了他的步调。
霍霁川的澡洗得很快,他出来时头发还是湿的,姜宓把电吹风递给他,刚要走,却被他拉住手腕。
“霍医生?”
“帮我吹。”
是肯定句。
姜宓耳朵尖发烫,微微垂眸,乖巧地抬起吹风机,于她而言,霍医生就是空中皎月,清冷孤傲,常人难以企及,如今那轮明月却在自己身旁,不用她踮脚尖也不用她登梯子,他甚至一再朝她伸出手,邀请她做那唯一的摘月人。
吹风机呼呼发出暖风,噪音压住了她砰砰的心跳声,姜宓手指穿过他偏硬的发丝,忍不住低声道:“霍医生,你都去哪剪头发啊?”霍霁川微怔,“一个日本的理发师。”
开在大厦内的私人理发工作室,预约制的,每次只服务于一个客人,因为剪习惯了,他一直找这位理发师剪。
姜宓含笑,“下次让我试试吧!”
“你会?”
“嗯,我在日本无聊时跟人学过,给很多店员剪过,我自己也会给自己剪头发,大家评价说我剪得不错。”
霍霁川没有多想,便点头道:“下次我试试。”
约好了下次就好像约好了未来一样,姜宓帮他吹干,正要走,却被他抱到怀里,他的下巴放在她的颈窝,这样的暧昧比直接做亲密举动还撩人,姜宓整个人都不好了,一颗心雀跃,微微漾着难言的酸甜。
“霍医生……”
“姜宓,”霍霁川冷淡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笑意,“亲都亲过了,现在害羞是不是迟了点?”
啊啊啊啊啊!姜宓心里的小人又开始横跳了。
霍医生真的是很会把人的心搅得一团乱。
“我就是有点不习惯嘛。”
霍霁川眼里划过笑意,并没给她习惯的时间,直接咬上她的唇,舌尖舔舐她的味道,一个并不熟练却充满技巧的吻,带给她前所未有的甜,姜宓微微抬起下巴,头发垂落,绕在他指尖,她呼吸慢慢乱了,狭长的眼里布满雾气,眼睛湿漉漉地望向他,许久都没从这一吻里回神。
霍霁川低笑:“多亲几次就习惯了。”
姜宓的小人跳得更厉害了。
他们简单的用了餐,霍霁川有的习惯,饭后他靠在床上,屋里只留一盏昏黄的灯光,客厅里传来姜宓逗猫的笑声,他无波的眼眸里渐渐荡漾出温柔笑意。
过了会,门被人推开,姜宓探进来,咳了咳:“我回去了?”
霍霁川放下器,沉声道:“过来。”
姜宓走到他床边,不自然地垂眸,霍霁川却没给她往后退的机会,直接把人拉着躺在床上。
姜宓只能目瞪口呆地看他,心猛地提起,紧张到呼吸困难。
“霍医生……”
霍霁川手指拂过她细滑的脸,低声耳语:“本来是不想这么快的,但姜宓,我年纪不小,在我这个年纪,遇到一个动心的女孩,绝不会只想跟她牵手亲吻,我和你之前浪费了太多时间,想来实在让人不甘,如今,我是一分一秒都不想浪费。”
姜宓呼吸局促,眼睛湿漉漉的。她这个年纪对这种事自然不会抗拒,很多人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有需求是正常的,有需求很正常,可对象是霍医生呀!
谁又敢祈求,天上的月亮奔自己而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