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沉无言以对,尴尬地移开了目光掩饰自己的窘迫。
权聿无声扬起了唇角,这样小小的发现不讶是惊喜。
这口口声声拒绝他,要他放下过去的人,自己却并没有放下过。
起码,没有彻底放下。
“那么,可以共进晚餐吗?”
“不可以。”季沉依旧拒绝。
权聿沉默了片刻,痛心地问道。
“你并没有忘了我,为什么……为什么过了五年,还要因为我姑姑的错,而迁怒于我。”
季沉冷嘲而笑,“对,哪怕我可以抹去当年在美国生活的痕迹,但我抹不掉自己的记忆,如果可以,我也希望这世上有能清除这段记忆的东西。”
“为了一个对你没有尽过一天父亲责任的人,你舍了我们的孩子,你连我也要舍弃?”权聿问道。
“他为什么没有对我尽到一天做父亲的责任,你不清楚吗?”季沉眼底蓄满泪光,质问道,“如果不是权珚,我不会从一出生就没有父亲,我不会连他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现在你要我原谅,对不起,我不是圣人,我无法原谅。”
“那我们的孩子呢,那个成为你仇恨权家的牺牲品,你就……忍心?”权律咄咄逼问。
他出差离开之前,满心期盼着那个孩子的降生,甚至都在他们的居所设计准备了儿童房,他亲自粉刷了那个房间的每一面墙壁,装饰了房间的每一件东西。
可是,那个离子没有了,她也离开了。
五年过去了,他以为他们之间或许能够不再像五年前那样剑拔驽张。
但是,她却始终将他摒弃在她的心门之外。
“别跟我那个孩子,我根本没想要那个孩子。”季沉冷漠地看着那个质问她的男人,讽刺地说道,“那不过是你想把我拴在你身边的工具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