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裴清钰已经提前感知不妙,但他没办法对期待地看着自己的言蕊生说不。
不过去探望生病的朋友,这也应该是正常的事情吧。
就这样他跟着言蕊生到了他们的家,还没等和言慈生说上句话,先迎接他的是友人冰冷的眼神。
好像他不是心怀关AiJiNg神的朋友,而是什么无缘无故闯入家门的强盗一样。
裴清钰无所适从地抓抓自己的头发,还没开口,少nV已经挡在他身前柔声说:“裴学长是来看望你的,哥哥。”
随后转过身来仰头看他,笑容亲切带着安抚的意味:“学长,你先进来吧。”
门外是忙着招呼客人的小姨和坐立难安的裴清钰,昏暗的房间两人一轻一重的呼x1声交织,搅动着这片沉默。
三分钟前言蕊生听从小姨的指挥去储物室拿晚餐要用来招待客人的东西,她刚从柜子里翻找到了,门就轻轻关上了。
随之还有一声“啪嗒”,灯也被关掉了。
言蕊生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进来了,她停住动作,语气有些无奈:“关灯我就看不清了,小姨还在等着呢。”
一只冰冷修长的手覆上她搭在柜门上的手,带着热意的呼x1慢慢靠近她的耳朵,激起一阵阵痒意。
“看起来虫子咬得真狠啊。”
她的脖颈一处被冰凉的手指不断摩挲着,渐渐擦些热气,身后人的语气轻轻的,像是在随意谈论什么日常。
言蕊生抓住他作怪的手,身T微微倾斜,想脱离这人的怀抱。
他没给她机会,反握着她的手轻轻一扭,将她翻了个面按在柜门上。
言蕊生终于抬起头去找他的眼睛。
那双被低垂下的长长睫毛盖住的眼睛一点情绪也泄露不出,但他仅仅这样静静站着,也无端给人巨大压力。
“言慈生,”言蕊生没耐心地皱眉,“你是不是被烧坏了脑袋?无缘无故地生什么气?”
听到她语气不耐的质问,言慈生反而露出点笑意,越发b近她,低头看着她轻声说;“原来你知道我在生气。”
“我不仅知道你在生气,还知道我也在生气。言慈生,你最好不要靠我这么近。”
“讨厌吗?”他的睫毛一颤一颤。
言蕊生不想和情绪不稳定的疯子说话,事实上她觉得自己已经出于兄妹情谊忍了他很多次,可以说仁至义尽。如果他不是她的亲人,她根本不会和这种心思难猜的人相处。
她伸出手试着推了推他的x膛,没推动,倒是从手上传来单薄衣衫下滚烫的T温。言蕊生想起他刚退烧,在心里告诉自己几遍他是病人,勉强开口:“你还在生病,我不想说重话,让开。”
“那不是梦,对吧。”
言慈生无视她的命令,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让本就胶着的气氛紧张起来。
“你在说什么?”她的声音彻底冷下去了,推着他x膛的手也不自觉抓紧,他的衬衫领口皱成了一团。
对于言慈生来说,只一眼就能看出她在想什么。
“被咬得疼吗,生生。”融冰化雪般的温柔笑意染上他靡YAn的眉眼,如昨夜一样,展示柔弱无害的样子,诱惑人乖乖顺着他的心意。
他的手滑落到她的脊背上,不轻不重地用手指敲打着。
言蕊生的手指越来越缩紧,指节泛白。
她受不了背上若有若无的触碰,索X一把拉下他,他倒是乖乖弯下身,那笑容越近越让她想g脆一口气打碎好了。
“言慈生,你听好了,我们之间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我也不想知道你的想法。”
“我和你是兄妹,仅此而已。”
“是吗,”他还在笑,只不过多了些脆弱悲哀,“可是生生,我们之间怎么样不是你能决定的。”
他抬起手,病态白皙的手腕上系着的泛白的红绳在窗外一点h昏的照耀下分外刺眼,像是血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