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庭琛装着我儿子的心脏,居然对我这么狠心,他不怕遭报应吗?!”
刘美兰失了理智似的朝前扑,作势就要栽倒在李秘书身上,用脑袋去撞他。
几个保镖上前,拽住她双臂将其架空,刘美兰的腿在空中只好胡乱的蹬着。
“陆庭琛,你会遭报应的!”
“给我堵上她的嘴巴!”李秘书蹙眉道。
抹布塞进她的嘴里,这才片刻消停。支吾着被带进那座厂房里,破旧的厂房里到处堆积着生了红绣的废机器,大门咯吱作响,空气里弥漫着尘土和锈味,喷人鼻息。
几人一阵咳嗽,李秘书用纸巾捂住口鼻,闷声说“从现在开始会有人小时看管你,你的小儿子就先抚养在我们陆总手下,所以,你想清楚了说话!”
裸的警告,幼子做质,不怕她不招。
刘美兰一听,疯狂起来,胡乱的嚷嚷,口被堵住也只能隐约辨别是“还我儿子”之类的字眼。
“你的小儿子平安无事,至于什么时候能跟他团聚,我们陆总说全看你说不说实话!”
撂下话,她瘫坐在地,忽地又不闹腾了。眼神恍惚的盯着李秘书,似乎脑子里周旋忖度着什么。
“每隔小时,会有人来问你!”
话音落了,李秘书离开,门被紧锁上。
铁链栓门的声响一阵细碎,脚步声走远,仅留下两个健硕的男保镖,一左一右守在门前,边上停一辆房车,铺盖水食物一应俱全。
这是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
情况汇报给陆庭琛时,他只轻描淡写说一句,“跟她耗。”
耗费时间这种事,对一个不能陪在幼子身边的女人来说,度秒如年。
陆庭琛是算准了的。
对人对事,他是出了名的冷漠残暴,狠厉果断。
唯独许寻然,成为一记软肋,卡在胸口。
因为她来质问了。
小时前,豪车接她来财团,进总裁办公室许寻然二话不说就坐在沙发上,眉眼清冷道“刘美兰有问题?”
当时陆庭琛正埋头文件,并没有抬眸回复她。
许寻然几次欲言又止后,就选择安静的坐在办公室里,跟陆庭琛耗。
直到李秘书的汇报电话接过后,陆庭琛那句“跟她耗”引起了许寻然的注意,猜想着,陆庭琛所疑心刘美兰背后那双手是谁?
“陆……”
“我要开会。”陆庭琛一反常态的拒绝了她,无法绕开的借口,工作为重。
“好,我去茶水接待间等你。”
许寻然有点置气的出去了。
她逐渐明显的感觉到了陆庭琛的变化,从前那个温柔到能化成水的陆庭琛用尽了年的耐心,再历经年,他骨子里的倨傲和阴鸷都涌现出来了。
然而,这变化让许寻然竟有点错不及防。
在接待室里喝过杯浓缩咖啡后,又等了将近小时,窗外天色都暗下来,财团职员陆续打卡下班。
许寻然还在等,这似乎成为一场耐心的拉锯战。
小时分,门被推开了!
她回眸,“你愿意和我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