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小乔就说:“我这不也是为你想么。我家里我是早就出柜了的,你家里受得了吗?好好的一个年你别让他们过的鸡飞狗跳的。”
“我已经跟我家里人都说了。”周放说:“我家里人都很开明。他们没意见,说我幸福就好。”
孟小乔:“……”
“我妈说你春节如果愿意去我家,她会给你封个大红包。”
孟小乔:“……”
“你要是觉得我让你丢人,或者觉得我拿不出手,地下恋我也没意见,都听你的。”
“反正只要能跟你在一起,我就心满意足了。我得到的已经够多了。”
孟小乔:“……公开公开,你不要说了。”
周放就笑了,说:“你对我真好。”
孟小乔:“……”
“腰还酸不酸,我再给你揉揉?”
孟小乔:“……酸。”
“那我再给你揉揉。”周放说着就坐到床上来了。
孟小乔趴在床上,由着他给自己揉,他都不知道,周放这么会按摩。
周放对他太好了,他应该找不到比周放更喜欢他的人了。他以前是瞎了还是怎么,怎么就从来没有察觉过。
周放说,他从初中的时候就喜欢他了,懵懵懂懂的还没来得及表白,孟小乔就喜欢上了季寒柏。
他就把他的喜欢咽进去了,一直憋了这么多年。
他在喜欢着别人的时候,也有人在很深地喜欢着他呢。带着这样的想法再回头看他们的青春岁月,竟别有一种景象,周放一直在他身边,陪伴他走过所有的路。
傅林原先没预备要在季家留宿,所以什么都没有带,他用的是季寒柏的毛巾,穿的是季寒柏的睡衣,躺在季寒柏的床上,搂着季寒柏的腰。
还有比这更温暖的新年嘛?!
季寒柏忽然问:“几点了?”
傅林看了看时间,说:“十一点半了。”
季寒柏就坐起来,看着傅林说:“咱们要不要打个跨年炮?”
傅林一听,立马攥紧了被子说:“我真的有点吃不消了。这还是你家,我怕你家里人听到。”
季寒柏说:“你小点声不就行了。”
傅林:“……”
季寒柏就笑着趴到他旁边:“说真的,有那么爽么,你每次都叫成那样。”
傅林红着脸说:“叫成哪样了。”
“嗓子都哑了你说你叫成什么样了。”季寒柏说:“口水都流的到处都是。”
傅林:“……我不知道。”
季寒柏说:“那就是爽过头了,自己都没注意到。”
傅林:“……我好累啊,想睡了。”
季寒柏就笑着搂住他,看了他一会,又伸手搓他的头发,轻声说:“在我从小睡到大的床上,真的不想?”
傅林红着脸,攥着季寒柏的睡衣,季寒柏继续游说说:“来吧,我想在我床上来一次。”
傅林现在意志已经变得超级不坚定了,可他真的怕被季寒柏的家人听到。
楼上楼下都有人!
“你如果叫的太大声,我捂住你的嘴。”季寒柏说:“绝不让你丢脸。”
傅林抿了抿嘴唇,显然也很想。
他发现自从他们俩重新在一起以后,傅林明显比以前渴望他多了,对性也特别热衷,基本他稍微诱惑两句,傅林就把持不住了。
他就朝傅林又靠近了一些,紧紧抱着他,亲亲他的头发,又亲亲他的额头,拿起傅林的手,亲亲他的手指头。
“季寒柏……”傅林又那样叫他。
“嗯。”季寒柏温柔地说:“老公在呢。”
傅林一听“老公”俩字,彻底就受不了了。
“老公……”他耳朵都红透了,埋在季寒柏脖子上叫。
“我靠。”季寒柏说:“老公真受不了了。来吧来吧,咱们跨年。”
距离凌晨还有段时间,已经有人忍不住偷偷放鞭炮了。
虽然明令禁止,但每逢新旧交替的时候,总有人偷偷放鞭炮,庆祝团圆,祈盼新春。每一年的除夕,听着外头的鞭炮声,傅林都会想很多,有时候是喜悦的,更多的时候是惆怅的,偶尔会在鞭炮声中想,又一年过去了,他的爱人在哪里,这辈子还会不会遇到,他长什么样子,叫什么名字。
原来他长这个样子,名字叫季寒柏。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