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浩和金凤凰一前一后去了办公室,一坐定,金凤凰连忙替陈浩倒茶。
“想必你已经去过了糕点间,知道糕点间人事变动的事情了吧?”
金凤凰做事,就是这么干练,不喜欢转弯抹角兜圈子。
她的开门见山和直爽,一向深得陈浩赏识。
陈浩点点头,顺手端过茶,慢慢品味。
“你走的这些天,你姐姐陈曦,把车秋良派过来代理一下你的工作,她有没有和你提起过?”
“哦,这么说,是我姐的杰作,是车秋良把笑笑师徒二人扫地出门了,这是为什么,我怎么不知道?”
陈浩腹诽不已,既然车秋良已经把笑笑师徒扫地出门了,如何还有他们两个亲密接触的照片?
按照道理,笑笑应该恨死了车秋良才对,可是为什么画风却如此暧昧,她们两个还在大城楼雕像下促膝谈心。
陈浩百思不得其解,低声呢喃道:“这又是为什么,车秋良有那么恨张笑笑吗?
他一接过代理总裁的职务,马上就拿笑笑开刀,把她扫地出门。
他曾经伤害过笑笑,内疚还来不及,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难道车秋良是铁石心肠,他这么做对他有什么好处,笑笑又没妨碍他的前途,他为什么要赶尽杀绝才甘心?”
陈浩觉得这里面疑点重重,太不可思议了。
那次秀琴阿姨病了,半夜三更把笑笑叫去,笑笑毫无怨言,也没计较车秋良曾经对她的伤害。
车秋良难道就没有一点慈悲心,难道就没被笑笑的宽容感动?
“车秋良拿笑笑师徒作法,也是不得已而为之。”金凤凰离场明确,连忙替车秋良说话。
陈浩抬起头,狐疑的乜了她一眼:“他能有什么苦衷?”
“这师徒二人,目无公司的规章制度,不是迟到就是旷工,要不就是三天两头请假。
如果公司的员工,都像她们两个那样,这酒楼还开得下去吗?
她们这种行为,对公司造成了很坏的影响,所以秋良才会大刀阔斧的处理了她们两个。”
“金总监,你这话不太对呀,大嘴自从交了男朋友,三天两头请假旷工什么的,我还相信。
张笑笑亚历山大,我让她请假,她都不愿意请假,她又怎么会有你说的那种事情呢?
她的出勤率都在那里,我们可不能睁眼说瞎话,胡乱冤枉别人。
我这就打电话,让蓝领班把张笑笑的出勤卡拿来看看,看有没有违反公司的各种规章制度。”
金凤凰心虚了:“这倒不必了,秋良可能是考虑她们是孕妇,想让她们回家安心养胎吧。”
这句话还像一句人话,眼看笑笑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了,怜惜她,让她回家安心养胎,这个理由还说得过去,也像车秋良的为人处事。
“我们公司对她们那么好,可惜她们不识好歹,却带了很多人来酒楼门口闹事。
给酒楼造成了恶劣的影响,现在酒店的业绩,比以前差了。”
金凤凰愤愤不平,又投了一颗炸弹,把陈浩的心炸裂了。
笨女人怎么能这么做呢?怎么也学大嘴那一套,聚众闹事!
这酒店是谁的,谁是酒店的主人,她这么做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当然,陈浩也不可能只听金凤凰一面之词,他还要多了解了解。
他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冷笑道:“哼,我才离开几天,这里就闹得天翻地覆,可真是热闹得很呐!”
“嘿嘿,我也觉得是热闹了些,可是没办法,吼不住啊,
毕竟笑笑师傅,是你心坎上的人,那个代理总裁车秋良,也是曦姐心坎上的人,
我这个无名小辈,只能选择静观其变,凭她们斗去。”
陈浩总算看明白了,金凤凰玩的是坐山观虎斗啊!
这也让陈浩想起了一个有趣的哲理故事:从前,有一只河蚌从水里出来到岸上晒太阳,一只鹬飞来啄它的肉,河蚌马上闭拢,夹住了鹬的嘴。
鹬对河蚌说:“你不张开壳,过几天就会渴死你。”河蚌对鹬说:“你的嘴取不出来,过几天就会饿死你。”
双方都不肯放弃,死咬不放。结果一个渔夫过来,把它们俩一起捉走了。
成语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就是这么来的。
在这则故事里,笑笑和车秋良居然成了鹬和蚌,而聪明的金凤凰摇身一变,成了渔翁。
情况大致就是这样,保安,李小波之流,怕惹火烧身,绝口不提此事。
蓝领班想说没机会,糕点间那些姐妹,是有苦说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看师傅被扫地出门。
金凤凰倒是爽快得很,把事情和盘托出,她却依然能置身事外,毫发无损。
笑笑和车秋良倒成了傻子,在那里争强好胜,各不相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