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2 / 2)

两人停在二楼的楼梯口,唐俊生轻叹一声说:“我去与她说说,但…她还恼着我,所以估计也问不出什么。”

“无碍,你们许久没见,叙叙旧也好。”看江从芝的样子,估计让她吐半个字都难,但h熙自然不会说些丧气话。唐俊生与他互利互惠的关系,能问出来是好,问不出来就当是做个顺水人情了。

h熙走后,江从芝就开始百无聊赖地打量起这间房间,可环顾一周什么也没有,小小的空间里静得令人发慌。她突然想起陈由诗的那个地下室也是这样没有生气,不知之前树兰被关在下面时心里会有多不安?应该不是心慌不安,是绝望吧。想到树兰,又想到之前h熙的那番话,如果树兰Si了,那会是陈由诗g的吗?就这么胡思乱想间,身后的房门被打开了。

江从芝本来没心思回头看,但等那门合上了也不见有人走过来,不禁疑惑地回头望去。他穿着紧身的黑sE西装,头发依旧是三七分向后梳去,一双眸子里含着太多复杂的情绪,头顶的灯将他脸sE照得惨白。作者微博大马士革羊

唐俊生见她回头,扯出一个b哭还难看的笑:“你还好吗?”

他声音轻轻,带着不易察觉的微颤。江从芝心里揪了一下,转回身子看着面前空荡荡的椅子,轻轻应了一声:“还好。”

唐俊生看着她黑漆漆的后脑勺,一手搓捏着西服外套的边角,沉默片刻开口道:“放心,一会儿你要是想,我就送你回春满阁。”

“好。”

她只轻飘飘地说了一句话,但唐俊生心里却堵得不行。他抬头看了一眼头顶的灯,不适地闭上眼,叹了口气解释道:“伯曼利用红丸和李济达成了条件,所以李济把你交给他、并且护他的走私货平安到港。我知道,兴许现下他对你没有恶意,但我不想你落得和树兰一样的下场。你要怪我,就怪吧。”

江从芝抿了抿嘴,从他嘴里说出的字句如一颗颗小石头般砸向她心底,也不知为何就发出一阵阵钝痛。而前一波石子儿激起的水花还没过,下一个小石子儿又被抛了过来,只听他又说:“红花馆很有可能就是伯曼办的,他当初成为你的客人,也许全然是因为想拉拢春满阁的原因…”

红花馆她听堂子里的娘姨gUi奴们讲过,说是那些有钱商人的玩乐地,玩乐地又如何?江从芝脱口就说了出来:“那又如何?”

唐俊生愣了一下,走到她面前苦笑道:“你觉得伯曼走私事小,红花馆里一众人都是惯犯,政府难道会放着这么大块r0U在眼皮底下不咬吗?”见江从芝没有说话,他又补了一句:“我猜他之前就是选了你当棋子,只不过后来改变主意了,所以被弃出去的才是树兰。我虽然有愧于你,但我怕你出事才告诉你这些…”

江从芝眉头紧紧皱起,心里被搅成一团乱麻,见到唐俊生之后心里的揪痛混着听到这些话的钝痛让她重重的x1了一口气吐出来:“别说了。”

唐俊生看出来她心情不好,知她不愿多听,猜想许是这些天在伯曼家里呆得舒服了,或是生了些情愫也说不定。想到这他心里也不好受起来,但又发泄不得,只好闷闷的将那口气堵在x口。

江从芝开口问道:“你没与h熙说我是怎么被绑的?”

唐俊生摇摇头:“我只说是伯曼绑了你。”

江从芝低下头,他既然没说应该也是想到了沈照和这层的。小小的审讯室里一瞬间又静了下来,可静不到一会儿,门又被打开了。二人都以为来的会是h熙,可没想到出现的竟是伯曼。男人几乎和门框一样高,挡住了走廊里的暖光灯,他视线在二人身上扫了一圈停留在江从芝身上:“还好吗?”

江从芝站起身朝他点了点头,这才看见他身后站着一个微胖的秃顶男人,而h熙在那个男人身边恭顺地候着。

那秃顶男人开口笑着说:“伯曼先生放心,我们都不会乱做事的,看,江小姐不是好好的吗!”说罢又笑了两声。

陈由诗转过头瞟了他一眼,又瞟了h熙一眼,那笑声戛然而止,陈由诗冷笑一声问:“既然没事,那我可以带江小姐回去了。”

那秃头男人转头瞪了h熙一眼,支支吾吾说道:“恐怕…不行…”他看着陈由诗眼里意味不明的威胁,心里暗自叫苦,一边说:“按照程序走…江小姐应该回春满阁去…”

陈由诗咬了咬下颌,转头盯着唐俊生,那眼神像是下一秒能把他剁碎了喂狗。唐俊生浅笑一声说:“伯曼先生要是中意她,大可以像我一样提出和她做人家,总不能将人一直藏着掖着不是?”

陈由诗看了看江从芝,nV人也正看着他,还是和分别之前一样美丽动人,但那眼神里却多了些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陈由诗没有空细究,如今家里被查,应当没有搜出什么对他不利的东西,于是看着江从芝说:“你就随着警署的人回去,改日我来看你。”

江从芝又点了点头,立即有警署的人从门缝中露了个头:“江小姐,这边走。”

江从芝便随着那人往楼下去了,许是陈唐二人都跟着下去,以至于江从芝身后不远处跟了一小群人。

唐俊生和陈由诗并肩走着,一路无话,一直到了门口等车的时候,唐俊生走上前两步把身上的西装脱下给她披上:“小心着凉。”

江从芝用手去扶,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下意识往陈由诗那里看了一眼,又转过身把衣服拢在身上,轻轻说了一声:“谢谢。”

唐俊生没有错过她看他的那一眼,心里那酸疼又多了一些,他还想再嘱咐些什么,可是车子已经到了,只好眼睁睁地目送她上车。一回头,发现陈由诗的脸sE也好不到哪里去。

陈由诗自然心里是不高兴的,看她的样子,这唐俊生定是给她吹了什么耳旁风,连他的外套都披上了。而这h唐二人,一人冲着他来,一人冲着江从芝,倒是实打实地走了个好配合,竟让他一时没法先去管江从芝的事。陈由诗g了g唇说:“唐少爷费了好大的心思。”

唐俊生轻轻一笑:“彼此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