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

坐在珍妮对面的凯娣对琳妮说：「为什麽珍妮听得懂卡萝的话？」

琳妮回答：「而且这还不是第一次，我觉得珍妮大概是除了卡萝的双胞胎哥哥外最了解她的人了。」

在她们闲聊时分院仪式开始了，卡萝对分院仪式没有兴趣，每年都有一次让这项活动失去了新鲜度，而且这些新生她都不认识。一直到听见麦教授念出「金妮．卫斯理」这个名字时卡萝才抬起头看向戴着分类帽的新生，大大的帽子盖住了一半的脸，这让她看不见nV孩的脸，她唯一能看清的只有那头卫斯理家都会有的红头发。

金妮马上就被分到葛来分多，她的哥哥们大声欢呼，她快步跑到长桌最前方，并在她哥哥身旁坐下，距离太过遥远，卡萝还是没看清她的脸。

「怎麽又是卫斯理？他们家到底有几个小孩？」旁边大卡萝一届的学姊说：「从最大的b尔到最小的金妮一共有七个，不知道他们家还有没有其他兄弟姊妹。」

卡萝入学前b尔就毕业了，她没有看过卫斯理家的长子，不过她听弗雷和乔治提起过，他们说b尔是个成绩优异又不失幽默的成功的卫斯理，卡萝试着想像会开玩笑的派西，嗯，完全想像不出来。

凯娣似乎对这个问题的答案很感兴趣，她拍了拍卡萝的肩，「你应该知道吧？他们家究竟还有没有其他兄弟姊妹？」

卡萝摇头，「没有，只有七个而已。」

琳妮加入话题，「对了，我记得卡萝也有很多兄弟姊妹，对吧？」

「除了雷和琳达，我还有一个弟弟叫马修，明年入学。」卡萝耸耸肩，「加我也只有四个，还好吧？」

「四个也很多了，石内卜家差四个就能赢过卫斯理家了。」凯娣兴奋地说。

这是什麽b赛吗？卡萝眨眨眼微笑说道：「我会替你转达我爸妈的，让他们多生一些。」

「不了！不了！我随口说说而已。」想到石内卜教授，凯娣拼命摇头、摆手，深怕卡萝听不懂她的意思。

卡萝被凯娣滑稽的反应逗笑了，「别担心，我当然是开玩笑的。」

凯娣故作生气地轻捶卡萝一下。

「啊，」珍妮手指着教师席，「石内卜教授在看我们。」

凯娣惊呼一声，躲在琳妮後面，要是被他看见她打了卡萝（即使只是开玩笑），今後的魔药课都不好过了（虽然原本就不好过）。

「骗你的。」珍妮吐吐舌。

卡萝和琳妮大笑出声，凯娣这次真的生气了，她双手抱x，「你们都联合起来欺负我。」

＊＊＊

卡萝这学期的选修课选了奇兽饲育学和占卜学，今天就有占卜课，她挽着珍妮的手爬上北塔楼楼顶，她们进到占卜教室里，发现里面的摆设相对於其他教室来的更加怪异。这里放着许多小圆桌，圆桌旁都摆有一张有印度印花布的扶手椅。所有的窗户都被窗帘罩着，且灯罩是深红sE的，这让教室里的光线呈现暗淡的猩红sE，空气中还弥漫着发腻的香味。墙壁周边的架子上堆满了积灰的羽饰、蜡烛头、破旧扑克牌、无数的水晶球以及茶具。

卡萝和珍妮坐在一个圆桌前，凯娣和琳妮则坐在她们的後面。

卡萝听见身後的凯娣对琳妮说：「装饰和灯光就算了，我真是受不了这里的味道。」

「没错，我开始後悔选这门课了。」琳妮的声音听起来怪怪的，卡萝猜测她把自己的鼻子捏住了。

卡萝不是第一次到这里，她早就知道占卜教室的环境很糟糕，所以她并不感到意外或是後悔。

就在凯娣和琳妮抱怨得正起劲时，Y影里突然传来声音，「欢迎来上占卜课，我是崔老妮教授。」

崔老妮在介绍占卜课程时，凯娣的声音又传进卡萝耳里，她小声地说：「完蛋，你觉得她有听见我们的对话吗？」

「我也不确定。」琳妮的声音依旧怪怪的，她大概还捏着鼻子。

卡萝觉得崔老妮有听见，因为她的语气听起来很不高兴，而且刚刚说话时一直盯着她们。

卡萝发现崔老妮讲话断断续续的，常常讲到一半突然问候某个学生的亲人，或是让某个学生提防某种东西，这个举动让教室里的学生感到不安。

在崔老妮面向卡萝这一侧时，卡萝紧张极了，觉得下一个被警告的就是自己，她的直觉一向很准。果然，崔老妮对卡萝说：「小心你身边的红发男子。」

听见这句话时全班都笑了，全校没有人不知道卡萝前阵子整天跟在卫斯理双胞胎後面喊着乔治的名字。珍妮用手肘顶了顶卡萝的手臂，「她叫你小心卫斯理双胞胎。」

卡萝胀红了脸，手撑着头咕哝道：「红头发的人那麽多，谁知道教授说的是谁。」

当崔老妮终於讲完课程介绍後，她要学生们拿架子上的茶杯去找她倒茶，卡萝和珍妮一组，她们交换茶杯解读茶叶。卡萝拿着珍妮的茶杯，「让我看看，这看起来像是一个橡实，上面好像还有太yAn。」卡萝翻开《拨开未来的迷雾》想找找这些东西所代表的意思，「嗯…橡实意味着一笔意外的收入，太yAn则代表着巨大的快乐。所以意思是你会发财，并且很快乐？」

珍妮耸耸肩，表情不以为然。也许是看见珍妮不认同的样子，崔老妮走了过来，她对珍妮说：「说说看，你看见了什麽？」

珍妮低下头看着茶杯，许久，她才说：「我看到一堆茶叶残渣。」

这句话惹怒了崔老妮，她一把夺过珍妮手里的茶杯，端详了一会儿，接着，她惊恐地把茶杯丢回桌上，要不是全程都盯着崔老妮看，不然卡萝还以为她被茶杯咬了呢！

崔老妮瞪大眼睛喘着气，她转向卡萝，这让卡萝有种不好的预感。她将手盖在卡萝肩上，「我很抱歉，孩子，你有不祥。」

卡萝听见四周传来cH0U气声，她知道不祥是Si亡预兆，这让她没心思听後半段的课程。下课後，她和珍妮、凯娣及琳妮往餐厅走，一路上她努力装作不在乎的样子，可惨白的脸sE出卖了她。

凯娣有些担心地说：「别听她胡说八道。」

琳妮在一旁附和，「没错，她看起来像是住在我家楼下的神棍，专门骗人。」

「我刚才看你的茶杯没看到什麽不祥，」珍妮开口，「我想崔老妮只是看我不顺眼才故意这麽说，不用理她。」

卡萝勉强对她们微笑，虽然她也不是很相信崔老妮所说的Si亡预兆，但是任谁被这样预言都没办法不在乎吧？

她看着长桌上的食物，一点胃口也没有。哈利来到餐厅时，看见卡萝郁郁寡欢的样子，他上前询问：「你怎麽了？」

旁边一位J婆的男同学抢着回答：「她刚才在占卜课上被教授预言即将Si亡。」

卡萝瞪了他一眼，抱起书包离开餐厅，她随便找了一间空教室，从空间袋里拿出一支麦克风。这支麦克风可以限制声音传递的距离，这是她妈妈为了不让卡萝在三更半夜吵到邻居所做的魔法物品。

把传递距离调成十一英寸後，卡萝开始尽情唱歌，唱歌是卡萝从小就有的兴趣，每当她心情不好或是压力大时，她总会一个人躲起来唱歌。

卡萝唱了一个下午，心情终於舒畅起来，心情好了肚子却不好，她00饿扁的肚子，看了眼手表，这个时间去餐厅吃晚餐刚刚好。

她收拾好东西，心情愉悦地走在前往餐厅的路上，走没几步就被一个声音叫住了，「嘿，小猫咪。」

卡萝回过头看见两张一模一样的脸，她轻快地打招呼，「嗨，乔治。」

乔治对卡萝点头，弗雷不满地跳起来，「嘿，你怎麽只和乔治打招呼？我呢？」

卡萝将视线移到弗雷身上，装做不情愿地叹了口气，「好吧。你好，卫斯理先生。」

乔治在一旁窃笑，弗雷凑到卡萝身边，用手指着乔治，不高兴地说：「为什麽你喊他乔治，」他将手指转向自己，「喊我却是卫斯理先生？」

卡萝对弗雷调皮地笑了笑，接着转向乔治，「找我有什麽事吗？」

「我们听说你在占卜课上的事了。」乔治等着他的兄弟接话，可这一次弗雷没有说话，他转头看向他的双胞胎哥哥，发现他还在执着於称呼的问题。他不停地在卡萝耳朵旁说着：「叫我弗雷。」

乔治只好一个人讲完全部的话，「我们只是想跟你说，去年弗雷也被崔老妮预言Si亡，但他到现在还活泼乱跳的。你把她的预言当作笑话，笑一笑就好了。」

「喔，关於那件事我已经不在乎了。不过还是谢谢你们特地来和我说。」卡萝对乔治挥手。

「再见，弗雷。」临走前卡萝拍了拍弗雷的肩膀，随後蹦蹦跳跳地离开了。

乔治转头看见他的兄弟表情从垂头丧气变成笑逐颜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