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皇听的很认真,也很沮丧。
一场隆重的熙国君皇议事,最终也没有做出决定,或者说做出了决定,此刻并不派兵增援。
……
散会之后,熙皇离去,李山河也离去。
剩下殷君和孟君两人,两人同属一个派系,孟君小意讨好的问道:“殷君您觉得此次荆国入侵申国到底是如何结果,您给小的说个话,接下来生意该如何做,小的也好有个章程,是不是应该把申国的生意都赶紧撤回来?”
私下里,孟君的老脸笑的跟老菊花一样,弓着于腰,表情很是谦卑,就差摇尾巴了。
殷君很是看不上他这样的做派,不过身边确实需要这样的人,即使知道他是条老狗,也得养着。
“这是荆皇第一次御驾亲征,第一场战一定要求胜,若是我是荆皇,应该不会进攻蛮荒,蛮荒地广人稀,那些蛮荒的蛮子很是凶恶,比起文绉绉的申国人,蛮荒人更像荆国人,若是荆皇对蛮荒开战,那这场战至少会延续三五年,那会是一场苦战。”
孟君听的很认真,还小心翼翼的给殷君倒茶端茶。
殷克州接过茶,一点都不在意白发苍苍的孟君给他端茶倒水,喝了一口继续道:“所以我若是荆皇的话,还是会绕道蛮荒,从平水城开始进攻,平水城上次被枯木长居屠城屠干净了,把附近城镇的人都吓破胆子,荆国进攻的话,肯定稳赢,申国虽然强大,但是这些年太安逸,文官地位太高,若是等申国反应过来反抗,估计荆军已经攻下几城了。”
“不愧是熙国第一君子,殷君您分析的字字入理,让我想就想不到这些。”
殷克州哼了一声,并不买账讨好,而是继续道:“但是申国毕竟是天下第一大国,人口众多,荆国又是异地作战,即使再勇猛,恐怕也是力有竭时,此战后续恐怕没有两年打不下来,申国荆国交战,我们熙国可以分别给兜售物质,再到战局明朗之时,我们再派兵决定增援,此战之后,恐怕三国的地位都不一样了,战争虽然可怕,但是何尝不是我们的机会!”
殷克州说的很豪迈,他也不喜欢战争,刀剑见血,太野蛮粗鲁,他喜欢不战而屈人之兵。
荆皇虽然可怕,但是这次的决定实在是不理智。
殷克州觉得此次反而是他们熙国的机会。
孟君听到此话,一脸欣喜。
听到可以分别给荆国和申国卖东西,那场景,想想都美。
又是一堆恭维不要钱的送上。
黑夜里,细雨中,琉璃屋,两张扬着喜悦的脸,很是生动。
……
熙国后宫,神佑坐在窗前,望着窗外,雨蒙蒙。
忽然想到了,曾经看洛姨,好像也总喜欢坐在窗前,望着窗外。
他们说洛妃被申皇送进道观修行去了。
申国后宫如今事情乱七八糟,很是复杂,她只是听到一些只言片语,都觉得烦恼。
不知道洛姨是否安好,是否还是会坐在窗前,看着窗外。
女子为何只能坐在宫中,等待消息。
她觉得有些无聊了。
她见过荆皇,那是一个很温柔的人,亦是一个杀人很稳的人。
此刻他带着大军,站在蛮荒跟前,蛮荒的人是否安好?
她恨不得此刻自己能装上翅膀飞出去看一看,而不是穿着长长的裙子,坐在桌子跟前,望着窗外,一片漆黑和雨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