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尽量不给你的生活添麻烦的。」

并且，说得彷似她才是当了情妇的那一个呢。

「我挺喜欢现在的。」

风起云涌，在这样平淡的答覆之下，冯玫绮的心底分明是被触动了，然而她们之间并没有太多的空间去填满这样不得T的情绪。她不能保证未来，也不能承认更多的当下，只能点到为止。

「冯经理，」

盖儿笑了一下，却是无奈的。她按下了门把，将最後平静的话语说了出口，显摆着一份终於符合被岁月淬链过的从容不迫。

「需要跟喜欢是不一样的。」

「冯经理。」

喻露唤着她的前提总是十足关切的，与那nV人有着错觉的一致感。冯玫绮迅速回过神来，努力调整过自己的失常，然後扬起下巴以冷淡的眼sE示意助理继续说下去。

「你还记得佟于馥吗？」

被错过的是一道意味深长的眼神。冯玫绮在听见这个名字之後，显然受到了震惊，迟迟没有回话。在这间办公室里不该出现这个名字的，或者，该说在冯玫绮的生命里，她不是那麽乐意在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正视与这个名字有关的回忆。即使，喻露只是在午餐时间里以闲谈的方式提起。

「你为什麽会认识她？」

盖上保鲜盒，冯玫绮没有心情吃完她的午餐了，而那正是早上盖儿所准备的三明治。

「我妈妈跟灔玲姨都是在年华酒吧碰面的，我以前也跟过几次，当时于馥还在那儿工作。」

年华呀，真是牵起一切回忆的源头。

或许缘份是真看时候的，冯玫绮与喻露从没有在那儿遇见彼此过，不过毕竟，她在香港的岁月也总是散乱纠葛的。

「这样啊。」

冯玫绮控制过自己的情绪表达了，啜了一口热拿铁，她很想对这个话题表现出漫不经心的态度。

「那麽，怎麽了？」

「她昨天晚上打了通电话给我。」

一种凉麻的感觉袭上了冯玫绮的背脊，她的眼前一暗，忍不住想起了昨晚美好的欢愉。而在这些片段中，那nV人居然来过电话了，跟她的助理。

「她说什麽了？」

「大部分是闲聊，直到最後——」

喻露却也在婉转着，最後露出了一抹箭在弦上般有所预备的微笑，道：「她向我问起了你，问你现在过得好吗？」

「是吗。」

「我很好奇，你们两位也认识很久了吗？」

可是超过十个年头呢。冯玫绮短暂地闭上双眼来消化心中的那份苦涩，是香港的岁月呀，当时候过於年轻了，她在那儿嚐到了被抛弃的滋味、失了能够Ai人的心。两年前，再回了香港出差的七日间，竟重新面对过这nV人所带来的伤痛与事实，却也催生了与盖儿疗伤般的关系。

「算久了。」

她不晓得是什麽驱使自己在喻露面前说出实话，但她在希望对方看出自己的痛处与保持原有的冷静形象中万分挣扎。

「原来呀。」

啜了口草莓牛N，与青鸟相佐的喻露依旧散发着那天真不懂事的气息，这让她一切刺激的言语都不那麽令人受伤了。

「所以她，」

冯玫绮抉择了下，最後轻叹。

「她知道你现在为我工作了？」

「不，我没有这麽告诉她。」

「嗯？」

「她会问起你，是因为知道我在台湾只亲近灔玲姨，於是便好奇我认不认识你。但我没有多说。」

稍微松了口气，冯经理只是点点头表示明白了，将热拿铁又捧到了手心中，彷佛在用热意驱逐心里的不安。今天穿着新鞋已经不那麽磨脚了。那孩子似乎用热风吹软过皮革，还在里头也垫了棉片，简直是过於C心。

但是，很g人在意呢。

「快吃吧，下午还要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