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的骆王最後能成为最後赢家,相信十七将军也有不少功劳,尽管他不能确定十七将军也如同他一样是被利用,又或者心甘情愿。
已经很久很久,他不曾这样回想前世那些深入骨子里剜r0U穿心的苦痛了,似梦一场,他都快忘了他是个重活一次的人。
「姑姑。」他低下声音,滚动喉头沙哑,下垂的睫毛微颤,黑眸中灿灿如此时夜空中的流星划过,「十七不会是我们秦家的累赘,秦氏祖谱上有她的名。」
舒贵妃凝视着眼前的侄子,只轻叹了口气,用指尖按压着眉角,「罢了,随你意吧。」
一个两个,都是犟,秦国公是、生的儿子也是。
舒贵妃不再劝说他十七的事并没有让秦毓瑭因此松懈下,偌大的菽莪殿只剩他们姑侄俩,彼此呼息声轻碎如羽,就怕扰了案台上的烛火摇曳,他放胆低声问:「皇上的情况……」
「派人去问过几回,太医说日渐转好,估0着这几日就能醒了。」谈及此,舒贵妃眉间拢着的愁也稍稍平了些。
深g0ng妃子对那九五至尊,有Ai无Ai早已不重要了,青春年华似水奔流,更新鲜更年轻的秀nV年年选,外头人传的圣宠贵妃也不过如此,舒贵妃容颜再好总会有华发白霜的时候,皇上看重她,左右也不过看她无子不争不强,而最为重要的是,她出自秦国公府。
皇上还能醒?
秦毓瑭内心是诧异多过喜悦,想也没想便问:「那太医……可是可靠之人?」
「你问这话是什麽意思?」舒贵妃眸光凌厉,似把利剑yu要看穿秦毓瑭。
事已至此,朝局动荡,舒贵妃如此聪慧不可能没有看出什麽,而秦毓瑭却不确定舒贵妃看出几分来,他也笔直的迎上舒贵妃的目光,相交之中激荡出小烽火,「姑姑不可能没看出骆王所想吧。」他顿了顿,斟酌字句再开口续道:「骆王从小心思深沉,T虚为由常住行g0ng,那时甫回京便发生骆王府刺客一事,这一切一切,姑姑难道不觉得事有蹊跷吗?」
「依你之意,从那时开始,骆王便开始布局?」
「不,也许更早,在我们所有人对他毫无防备的时候。」他压下眸底涌动的浪花。
舒贵妃若有所思,修得纤长的指尖轻轻扣在案桌边缘,呼息碎如鹅羽,单看她坐姿优雅,侧脸下巴弧度完美,宛如一幅美人屏画。
「如若真如你所说他心思深沉至此,那倒也是个值得扶上大位的人……」过去骆王身T残弱,就连舒贵妃也鲜少与他在g0ng中碰面,因此倒无任何喜恶,她人淡凉极致,唯有家族才能牵动她的思绪波动。
不待舒贵妃说完,秦毓瑭脸sE倏地一变,立声一句打断:「姑姑!」他深x1了口气,将所有悔恨搅入腹中,曾经的年少轻狂,将整个秦家给赔进去,这是他永远也无法释怀的,「姑姑!骆王心狠手辣,任何人都只不过是他利用完即丢的一颗棋子,绝不是能登大位之人!」
他的语气太过颤抖激动,引得舒贵妃飞快抬眸,墨黑的眸中有些探究之意。
秦毓瑭俊sE的容颜挣扎苦涩,他该如何说出口,如何让舒贵妃相信自己的神鬼之谈,如何才能避开骆王利用秦家?
「姑姑……我曾经做了一个梦……」他呢喃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