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叶桃夭就跟蒋朕去睡了,俩人一夜好眠,可很多人睁眼到天亮。
第二天,叶桃夭去上班后,蒋朕回了壹号院,蒋家的人都在客厅里等他,见了人,自然免不了询问一番。
蒋朕轻描淡些的说了一遍。绕是如此,霍宜之还是气的拍了桌子,“简直欺人太甚,敢这么算计孙媳妇儿、还想着给阿朕戴绿帽子,他们咋不上天?”
蒋朕懒懒的靠在沙发里,“我已经把当时参与的人都送上天了。”
闻言,霍宜之愣了下。
金元蓉睁大眼,“阿朕,你……”
蒋老爷子最淡定,端着茶杯垂下眼皮。
蒋云霆的反应就大了些,“你是说,你把那些人都除掉了?”
“不然呢?”蒋朕看着他反问,“还留着他们再算计我一回?”
蒋云霆皱眉,显然对这样激烈的手段不太赞同,“胡闹,他们就是犯得罪再严重,自有法律去制裁,你怎么能动手?每个人都像你这样,不是乱套了?”
“那我还得乖乖挨打?”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可以留他们一命……”
“留下他们的命,好把这些事儿都嚷嚷的人尽皆知?您知道,当时他们带着什么武器去的吗?他们就没想着让我的人活着离开,那我还能放过他们?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蒋朕嗤了声,“您倒是越老越心软了。”
“你……”
见爷俩要吵起来,蒋老爷子开口了,“阿朕做的没错,那种情况下,对别人心软,就是对自己人残忍。”
“爸,我不是指责阿朕不对,我就是觉得这样全部除掉太……”
“太残暴?”蒋老爷子斜睨他一眼,“他们都想弄死阿朕了,以牙还牙有什么不对?再者,阿朕的人也带着武器去了,不打扫干净了,你给他收场?”
蒋云霆不说话了。
霍宜之哼了声,“阿朕,别听你爸的,他啊,越老越糊涂了……”说着,话锋一转,状似随意的问,“当时那么乱,没吓着孙媳吧?”
人家可是没见过这样血腥场面的良民,看到孙子这样的手段,真的不会心有芥蒂?
闻言,蒋朕笑了,眉眼舒展,“没有,夭夭好的很,那些人想算计她,也没得逞,即使不小心吸入了一点药物,也没让任何男人靠近一米之内。”
霍宜之松了一口气,清白不清白的倒在其次,主要是别吓着人家,“那她姐姐呢?还有陆家那女孩儿?”
“她们啊?”蒋朕声音淡下来,“被我都关进医院了,一个个的精神都不太正常,先治病,治不好,就不放出去祸害人了。”
霍宜之眼神闪了闪,试探着问,“你这么做,孙媳没反对?”
“夭夭对我的决定,一向都是支持的。”蒋朕的语气里是显而易见的得意和显摆,“我们是夫唱妇随。”
霍宜之嘴角抽了下。
金元蓉担忧的道,“儿媳是受害人,她被那俩人联手算计,你替她出气,她自然不会有怨言,但叶家和陆家的人呢??”
闻言,蒋老爷子也多说了一句,“阿朕,你做事情不能只站在媳妇这一边,她家里人的感受也得考虑一下,生出嫌隙来就不好了。”
蒋朕点点头,“放心吧,我岳父岳母那儿都是同意的,他们很通情达理,再说我也没做什么,不就是有病治病吗,难道还错了?”
“当然没错!”霍宜之自然是支持自己孙子的,至于叶家人心里,是不是不舒坦,她也没法要求太多,毕竟有些事,不是用谁对谁错来判定的,在一个家里,尤其是亲人之间,很多事都扯不了那么清楚。
“还是奶奶懂我。”
霍宜之听到这句,忍不住笑起来。
气氛正好,蒋云霆又开口了,“这件事就算过去了吧?仓库那边你处理干净了,封家也没再闹腾……”
蒋朕截断他的话,“封少卿跟着封少朴的飞机离开,是您批得?”
他已经让人做了安排,封少朴也好,封少卿也罢,原本是谁也出不了国的。
蒋老爷子接过话去,不疾不徐的道,“不是你爸,是我批的。”
“爷爷……”
“上面打电话,委婉的求道我这里来,他们说话还算公正,并没偏着封家,只是说想出国给封少朴看病,周围会跟着人监视,说道这份上,我没发回绝,再者,封庆和是真病了,医生叮嘱不能受刺激,万一因为封少朴出了问题,这个罪名就会扣到你头上,你就算不在军中任职了,我也不能让你被人诟病。”
“爷爷,我不在乎……”
“爷爷在乎。”
蒋朕无言以对。
蒋老爷子扫了他一眼,意味深长的道,“再说,出了国,不是更好?”
国内盯着的人太多,想做什么都不好做的太明显,可一旦出国,天高皇帝远的,可发挥的余地就大了,同样,危险也大了。
蒋朕意会,“嗯”了声,他算计的比老爷子还多,老爷子只想着收拾了封家那兄弟俩,他想的还有把背后的杜蘅给印出来。
……
此时,封家,一片愁云惨淡。
封庆和是真病了,还不轻,但他并没住院,而是固执的非要留在家里治疗,不得已,医院派了医生护士来,给他用上药后,才被允许去外面守着。
卧室里,只留下封少乾,他一晚没睡,神色憔悴,盯着输液器里的液体一点一滴的落下,眼睛里都是红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