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朕说的办法,叶桃夭都不知道说什么好,最后,还是点头了,只嘱咐了一句,“到底姓叶,吃点苦头可以,但不能伤及性命。”
“放心,看你的面子,我也不会做绝了,再说,我那么做,也是在间接的保护他们,可不是谁都有这个福气的。”
“……”你这赐给他们的福气怕是要把他们吓个半死。
蒋朕的动作很快,不等夜黑风高,下午的时候,事情就搞定了,选中的靶子是叶宗钊,自从他们一家跟叶继宏撕破脸,被赶出御泉湾后,他养好了伤,很是老实了一段时间,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之后就又不安分了,整日里跟一些混社会的来往,称兄道弟,不务正业,叶继逊开了大鹏后,也想办法把他捆在公司,安排了个职位,可他心思不在上面,惹出不少事儿,叶宗宝实在不愿总帮他收拾烂摊子,在叶德安跟前告了一状,叶德安做主,把他给撤职了。
毕竟,比起长孙,谁都得靠后。
叶宗钊不但不生气,还正中他下怀,他对叶继逊把他安排在公司的好意压根不领情,他又不傻,明知道大鹏将来是叶宗宝的,他能愿意去当牛做马的卖命?
亲兄弟也得明算账,他才不会为别人出力,想有出息,还是得发展自己的事业,于是,他从李阳花那儿忽悠了一笔钱,找个几个酒肉朋友合伙开了个酒吧,为了赚钱,里面难免有些不太正当的生意,也不太干净,也是运气好,倒是一直没出事。
但今天下午,出事了,还是出的事儿,叶宗钊被人抓了,或是说绑架也可以,就在酒吧里,酒吧晚上才热闹,下午里面除了服务生没有什么客人,忽然闯进来俩个人,把酒吧砸了一通后,揪着叶宗钊就走。
酒吧里的人都吓蒙了,也有人上前拦着,但还没靠近,就被一脚揣飞,其他人估摸了一下战斗力,双方悬殊实在太大,所以,都装孙子的躲在角落里,等人走了,才反应过来去追,那会儿,车子早跑没影了。
有人要报警,被领班的精力一巴掌把手机打掉,“你是不是傻?这种事能报警?”
那人白着脸问,“可叶哥被人抓走了啊?咱们还能就这么不管?”
领班经理也是道上混的,多少有些脑子和手段,闻言,咬牙切齿的骂道,“咱酒吧里有什么东西,你不清楚?你报了警,他们一定会来查个底朝天,到时候,你能兜的住?特么的那比叶哥被人抓了还完蛋!”
酒吧也不是叶宗钊一个人的,背后的小老板有三个呢,哪能为了一个叶宗钊,就把整个酒吧和其他人都搭上?
那人不敢说话了。
领班经理缓了缓情绪,先给其他俩人打电话,把事情说了一遍,那俩人急匆匆的赶来,意见统一,那就是不能报警,当然,人也不能不管,却只能私下自己找。
但人是蒋朕抓的,想找,简直是难如登天,那俩人一个叫周洪明,一个叫赵镇宇,都是吃喝嫖赌的主儿,哪有什么真本事,折腾了几个小时,一点线索都没有,酒吧里的监控莫名奇妙的坏了,来抓人的凶手带着口罩帽子、一身黑衣,只能知道是俩高大健壮的男人,其他一无所知,想找人,无异于是大海捞针。
他们也私下从道上打听,是不是得罪了哪路大神,可他们能接触到的人打听回来的消息,都是不知道。
到最后,一无所获,还累的自己筋疲力尽。
“明哥,你说这事该怎么办?兄弟我都听你的。”三个人里,周洪明年纪最大,今年三十岁,说话最有份量,赵镇宇最小,才二十岁,在家里被父母宠的无法无天,跑出来混社会找刺激。
周洪明长的有些凶悍,脸上还有道疤,闻言就道,“这事咱俩怕是兜不住,报警又不行,只能跟叶家人说了。”
“啊?”赵镇宇烦躁的抓抓头发,“那叶家人就有办法了?他们家就一开小公司的,万一这么一吓报警了怎么办?”
周洪明冷笑,“咱们只要把宗钊做过的那些事一说,他们就恨不得离着警局十万八千里。”
赵镇宇一愣,随即大笑,“对啊,就叶哥做的那些事儿,真要被警察抓了,还不得把牢底坐穿了?”
“走,去叶家。”
“哎,行,不过去叶家有用?”
“宗钊的老子,可是叶继宏的亲兄弟,叶继宏知道吧?宏嘉的老总,帝都蒋先生的岳父,你说有没有用?”
“帝都蒋先生我知道啊,大佬中的大佬,可宗钊不是说,他们两家的关系闹僵了吗?那头会帮忙?”要是没闹僵,他早撺掇着叶宗钊去抱蒋家的大腿了,若是有蒋家给他们当靠山,什么大业做不到啊?
周洪明道,“俩家是闹翻了,但叶德安可是住在宗钊家,那是叶继宏的亲爹,只要他开口,事情就会有转机。”
然而,他失望了。
俩人赶去叶继逊家的别墅时,里面的人正吃着饭,巧的是,除了叶宗钊,其他人都在,叶继清和陶灵珊也在,今天是叶继逊的生日,两口子被邀请了,不得已才来凑个热闹,谁知,就倒霉的赶上这种事。
对于周洪明和赵镇宇的到来,叶家人都很意外不解,认识他俩的,也就叶继逊,却也不熟,只知道小儿子跟他们一起合伙开了个酒吧,都是在道上混的,背景有点乱,他当初也操心过这事儿,但叶宗钊听不进去,他后面就没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