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5章 兮兮我愿意被你养一辈子(1 / 2)

“哎呦,你会不会洗头的,泡泡都流到我眼睛去了,好痛啊。”

“你不要乱动。”

“你抓我头皮不要那么用力,不然会变成秃子的。”

“对不起。”他说过无数次对不起,而这一次的对不起,是他第一次带着替自己打抱不平说出口的。

他就该给董雅宁打电话,把木小宝交出去,而不是像个佣人一样在伺候木小宝。

提着几大袋儿童用品和衣服的王珩站在门口,听着浴室里,乔隐不断被木小宝嫌弃的声音,忍不住皱起眉心。

哎,隐哥到底,因为纪澌钧对那个女人的孩子心软了。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万一董雅宁知道了,恐怕隐哥那么久以来的努力就白费了,他该怎么办,难道要任由着隐哥这样下去?

与此同时,在纪公馆的主卧。

江别辞走后,洗完澡出来的木兮,正要往床边走去,就听见身后传来男人的询问声,“哪来的神医,一个小时不到腿就治好了?”

这个声音,好耳熟……

不可能啊,她把房门反锁了,纪澌钧不可能会进得来的。

一定是她刚刚洗澡,被熏得头脑发热出幻听了。

就在木兮继续往前走时,身后再一次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再不过来,我只能找律师处理你重婚罪的问题了。”

没错,这一回,她听得真真切切,就是纪澌钧的声音。

转过身,木兮看到坐在窗边沙发的男人,旁边的茶几上还放着饭菜。

坐在沙发的纪澌钧,目光一路滑落,盯着木兮的肚子看了好一会,再次看回木兮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清冷。

她知道,自己做出这个决定之前该跟纪澌钧商量,但是她更清楚,纪澌钧是不会答应她的,心里的委屈太多了,她开不了口跟纪澌钧解释什么,怕自己一开口就被泪水先占据了,“我要睡觉了,你回去吧。”

在木兮转身时,从沙发起身的男人,走向木兮,从身后将木兮搂住,“既然,你不想吃饭,那就睡觉吧。”弯腰抱起木兮。

“纪澌钧,你……”

被放到床上的木兮,话没说完,下唇就被男人的拇指压住,男人的眼眸里,除了柔情还有被恐惧包裹的思念和伤痛,“兮兮,我好想你。”

那压制不住的委屈一点点从心底溢出,眼眶红红的女人,说话时看着纪澌钧这张沧桑了不少的面容,“我不想你。”真话一旦说出口,就会一直说下去,她不想让他知道,他走后自己经历了什么事情。

“兮兮,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大哥真的出事了吗?”如果大哥真的死了,李泓霖不可能会在这里。

在木兮想转身躲避问题时,肩膀被男人摁回原位,木兮伸手去抓纪澌钧胳膊,那被推起的袖口露出一节手腕,木兮看到纪澌钧手腕上有数条触目惊心的伤疤。

在木兮一动不动盯着这几道疤痕看时,反应过来的纪澌钧,迅速将手藏起。

“你的手,怎么了?”怎么会在手腕筋脉上面有那么多道伤疤?

她走后,那段黑暗的日子,他不想再提,“兮兮,孩子还健康吗?”

她走之前,他还好好的,他的伤到底是怎么来了?他不肯说,因为担心,生气的木兮抓住纪澌钧落在她腹中的手,“我要睡觉了,你出去。”

“嗯。”她说不想他,如今却因为担心他生气,这种被人牵挂的幸福感充斥在男人心头,心满意足的纪澌钧抱紧怀里的人。

让他出去,半天没动静,木兮回头看到纪澌钧闭着眼像是睡着了。

她以为,自己死后,纪澌钧会娶简语之,没想到,他当天就从北城回来了,婚事也一直拖到现在,更是疯狂工作,把自己熬成这样,这个结果,是她没料到的。

看到他这样,木兮心疼,摸着纪澌钧的脸,眼眶的泪水一点点没入男人的臂弯。

环绕在她腰间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她后背将人拥入怀中,轻轻摸着她的脑袋。

随着他一个无声的拥抱,在强忍之下,将泪水咽回肚子里的木兮,靠在纪澌钧怀中闭上眼睛。

在木兮睡着后,胸口被泪水打湿一片的男人,听到兜里传来手机铃声,拿出手机,纪澌钧将接通的电话贴在耳边,“喂?”

“先生,宝少爷找到了,在乔隐那里。”

“知道了。”

通话结束后,纪澌钧将手机关机,想转身把手机放到床头柜,胸口的衣服又被人抓着,怕吵醒怀里的人,纪澌钧只能用脚将手机踢到床尾。

手刚回到被窝下抱住怀里的人,纪澌钧就听到怀中传来女人迷糊的梦呓声,“钧哥,我现在有钱了,我会养你的。”

她不在的时候,唯一支撑他活下去的,不是小宝,是为她讨回公道寻找真相,他有想过,等真相找到了,他就去找她,那段时间,他就像个行尸走肉一样,如今,她回来了,他又有了活下去的念头。侧脸贴在女人头顶的纪澌钧,用力抱紧怀里的人,“兮兮,我愿意被你养一辈子。”

……

纪澌钧和费亦行都没回来,姜轶洋帮纪澌钧打扫完屋子后,刚出来就觉得一路上有人尾随自己。

这段时间,纪澌钧一直住在这里,对这一带最熟悉不过的姜轶洋,特地往树下走。

在树荫和黑夜笼罩下,地上的落叶传出被姜轶洋鞋底碾压的声音。

走在前面的姜轶洋仔细辨别着周围的声音。

跟在姜轶洋身后的男人,就在脚即将落在落叶的前一秒,胳膊被人从后面拽住,嘴巴也被人用手帕捂住。

走了好一段距离的姜轶洋,发现身后,除了自己的脚步声以外,没有别的声音。

不可能,明明就是有人跟踪他。

停下脚步回头的姜轶洋,什么都没看见。

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