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如果他不娶简语之的话,那她就无法脱离危险,为了她,别说娶简语之了,就算是签下利益卖身契,他也心甘情愿。
他为了救她真的不顾一切了,如果她还那么自私的话怎么对得住他对自己的情义,木兮用力抱紧人,被泪水打湿的脸颊贴在纪澌钧颈窝,“以后,要照顾好自己,对费助理他们好点,他们是除了我们母子外最在乎你的人。”
“说什么傻话,我又不是不回来,你也要照顾好自己和儿子,我很快就去接你们回家。”木兮说除了她们母子以外,列举的人排在第一位的便是费亦行他们,不是大哥他能理解,大哥对他好,不用说他都知道,可木兮为何没提到他的母亲,可以确定,她早就知道了什么。
“你放心,我会一直等你,等到你来接我们母子回家为止。”
“嗯。”低头深吻怀中女人的男人不断用力抱紧人,此时此刻他的不安,紧张,不舍通通都在不经意间流露出来。
一番深吻过后,因为缺氧,两人的意识都有些模糊,可他们的心却都是清醒的,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纪澌钧搀着木兮从铁床起身,走到门口的时候,透过门外的灯光,纪澌钧看见了木兮这张遍布伤痕和淤青的脸,双手捧住木兮的脸,“兮兮,我爱你,这辈子,你就是我的一切。”
“小宝是我的希望,而你,是我的未来和生命,我不后悔遇见你,再来一次,我也愿意为了你遭受一切的劫难,我爱你,能成为你不顾一切去爱的人,和你的妻子,是我这一生最大的幸运,我很满足,很幸福,没有遗憾。”木兮踮起脚圈住纪澌钧的脖子,送上自己的吻。
没有之前的难舍难分的热吻,如蜻蜓点水般的一吻离开后,木兮抽回自己的手背在身后笑眯眯冲着纪澌钧挥手,“再见,纪先生。”
“再见。”他希望是再见,因为再见代表还能再见。
当纪澌钧踏出铁门那一刻,站在对面的费亦行看见他家纪总沉着脸,那一张脸冷若冰霜,似乎又回到了从前那个不近人情,杀伐决断让身边的人提心吊胆活着的纪总。
见纪澌钧走了,费亦行看了眼铁门那边,却没看见木兮的身影。
站在通道口的姜轶洋看到人过来了,转身对着纪澌钧点头,“纪总。”
费亦行快步往铁门那边走去,语速飞快说道,“太太,您放心,纪总一定会回来接您的,您要保重等纪总回来。”
“……”
里面安静的像是没有人的气息,费亦行以为木兮心里正难过说不出话,他还得赶上纪总那边,没有多耽搁,费亦行掉头追上纪澌钧。
费亦行追了出去,身后的那道铁闸门缓缓关上,走在前面的男人听见身后滚轮滑过地面的声音,那道声音犹如一把刀一点点在他心脏上划开一道深不可愈的伤口。
停下脚步回过头的纪澌钧,透过那扇一点点被关上的铁闸门,听见里面传来木兮一声哽咽又沙哑的呼唤声。
“钧哥……”
仅仅只有两个字,却让男人的眼眶瞬间湿润,滚烫的泪珠顺着眼角滑落,滴在还残留着女人身上气息的西装领口上。
他终于等到了这一天,往后,心里再苦,至少也有点甜味。
嘴上挂着一抹自我安慰的笑容,纪澌钧回过头快步往外走。
他不敢停下脚步,他怕自己一停下,就彻底失去理智,毕竟那一声钧哥的意义有多重,他一清二楚。
顺着铁门滑落瘫坐在地的木兮,不敢哭的太大声,只能用胳膊捂着自己的嘴巴,直到门外的脚步声消失在耳边,木兮才放声大哭。
……
凌晨二点半,大家陆陆续续下楼,停车场那边的车子也在进行出发前的最后准备。
董雅宁见人都到齐了,就纪优阳和纪澌钧没在。
尽管她打了两回电话去提醒,可她也料定纪澌钧未必有心情过来,但是纪优阳那家伙,不来就是明摆着落她面子,她怎么能让纪优阳这混小子坏了事。
“知秋啊,老四怎么还没下来?”董雅宁故意大声说话,就是想引起南家人的注意,好让他们记住了,纪优阳不止不给她面子,还不给南家人脸面。
骆知秋冲着站在一旁伺候的莱恩总管使眼色,让他过来。
“夫人。”
“那孩子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就喝了些酒,怕是睡的太沉还没醒,你快到楼上去看看,要是还没醒,就让他抓紧时间,别耽误了。”
“是。”
莱恩总管刚走,董雅宁就开口说道,“琐碎的事情太多了,我看不能没有莱恩,就让他跟着过去帮忙吧。”
骆知秋笑着点头,“那就听雅宁姐的安排,让莱恩一块过去吧。”
似乎嗅到什么气息的纪佳梦立即接了句,“莱恩跟过去了,那家里总不能没人看着,我看不如就找个临时管家暂时管管家里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