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木兮想要一脚踹开纪澌钧的时候,耳朵被一个温热柔软的唇瓣盖住,那沙哑好听的轻唤声随着男人的舌尖挠的木兮浑身发痒,“丫头,睡了么?”
不能有所反应,用木小宝不听话冷落木小宝那招冷落这个男人,说不定他自觉无趣就会离开了。
嗯,好像有用,没声音了,而且男人的唇瓣也离开了她的耳朵。
就在木兮放松警惕的时候,安静的房间传来男人丝滑的睡裤擦过被子的声音,接着一个脑袋从后面伸过来直接堵住她的唇瓣,在亲吻的时候,男人含糊醉人的闷哼声就像一个鼓槌轻轻敲击木兮的心。
他的深吻轻而易举就攻陷了木兮好不容易堆砌起来隔绝两个人距离的围墙,在木兮想要推开他的时候,刚抬起的手就被男人扣住压回耳边的枕头。
她假装睡着,他就将计就计将她吃的干干净净。
他知道错在自己,面对她的不原谅和疏远离去,只有不断在交缠中寻找心安,也试图以此温情能动摇她离开自己的决定。
“叮铃铃……”
漆黑的房间,屏幕亮起的手机在床头震动。
扣住女人后脑勺沾满汗水的手摸向床边,大概是因为意乱情迷的关系,男人的方向感有些迷糊,手胡乱在床边摸了几下才找到手机。
即使要接电话,男人也不愿意离开温柔乡,唇瓣不停轻啄女人的下颚,“喂?”
“纪总,我是佳琪。”
“什么事?”男人语气清冷,举止和眼神却温柔到能渗出水。
被纪澌钧吻到昏昏沉沉的木兮迷迷糊糊听到女人的声音,一边和她做这种事情,一边和其她女人聊电话,木兮心里特别不舒服,不装睡了,双手用力去推搡纪澌钧的胸口。
男人微微泛红的脸颊抬起,轻啄女人因为气愤上扬的唇瓣安抚她的情绪。
“纪总,我刚刚去看姑姑,纪家的人看到你不在,就欺负姑姑,还让姑姑擦椅子。”
听到这些,纪澌钧眼神瞬间变得冰冷,但对上木兮迷离的眼神,男人眼里的冰冷瞬间被融化成一滩柔情似水,“我知道了。”说完后纪澌钧立刻挂断电话,手速飞快敲击屏幕发了短信出去后把手机关机丢到地上。
她意决说要分手,但是看到纪澌钧和其她女人说话还是忍不住吃醋,推不开纪澌钧,木兮就抬腿去踹,踹了几脚后,膝盖被人抓住摁回他腰间。
“丫头,你的肢体和眼神出卖了你的心,她告诉我,你爱我,不想离开我。”就如同他也不想离开她。
心底的秘密被揭穿,木兮觉得有些落魄,干脆装没听见保住尊严,闭眼睡觉。
男人的手摸向床边搭着的睡衣口袋,摸了几遍找到的都是用完的,指尖顿住几秒后直接把衣服丢下床。
木兮察觉到男人有些脾气的动作,接着空气中恢复了安静,男人抱着她没再说话,但木兮能感觉到他浑身滚烫肌肉紧绷,就连贴在她耳边的呼吸声都有些急促和沉重。
想要离开他的怀抱,但手刚碰到被子时,脚腕就被男人握住,耳边传来男人一字一顿带着叹息和心疼的语气,“傻丫头,到底要等你伤几次,我才能听到你告诉我,你受伤了。”他的兮兮,从来不会告诉他,她受伤了,正是因为她像极他那个不好的缺点,所以让人心疼。
她曾经也是个会开口告诉别人受伤会疼的人,可每次换来的都是舅妈,阿姨的打骂,后来为了不挨打,她习惯了隐藏,不管伤的有多重,永远都不要告诉别人,她记得,深哥说过,他的弟弟纪澌钧,也是这么个人,伤了不会叫痛,默默自个舔伤疤的人。
木兮回头,肩膀抵在男人胸口,悄然对上他一直注视着她,等待答案的眼神。
“等纪总,学会喊痛,我大概也会了。”
收回轻揉木兮脚腕的手,捧住她的脸,低头亲吻她的眉心,一路从眉心亲到鼻尖,握住她的手,将她的手贴在他的心房,“那兮兮努力一点,把我的心牢牢抓住,然后狠狠折磨一番,纪先生就会喊疼。”
再努力一点,意思就是说,他还没爱上她,难怪,可以随时抛弃,原来只有喜欢而已。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就像藤蔓紧紧将她那颗千疮百孔的心包裹住,随着藤蔓收紧不停挤压,疼到连呼吸都是微弱的。为什么要喊疼,不会喊疼多好,不会喊疼就可以装作无所谓,还能用嘲讽回击他,“你的观念就和你的性格一样偏激,令人可怕。”
“兮兮,你试试带着儿子跑路,我宰了梁家泄恨,你再说我可怕吧。”
通红的眼睛对上他深邃的眼眸,“你就是一个魔鬼!”
“嗯,所以未免生灵涂炭,你不能离开我,没了你这个小克星,会死不少人。”他不曾试过放下自尊去喜欢一个人,她是第一个,早知她会成为他的软肋让他变得心慈手软,三年多以前那个夜晚,他就不该以身解毒救她,她的毒解了,可他却中了她的毒,令他越陷越深,越来越痴迷这个女人。
深情是他,伤人也是他,他就像一把刀,稍握不住,就会割的人体无完肤。木兮深呼吸一口气,含着泪花的眼眶不停眨动,直到最后看不清他的脸,泪水顺着眼角滑落到耳边,抬起头靠在纪澌钧耳边轻声说道:“纪总,做人要拿得起放得下,既然松开了我的手,再握住也许抓到的是空气,你会走,我也会。”
纪澌钧抿住唇瓣一动不动保持搂住她的姿势。
木兮躺回床上,侧躺用肩膀对着纪澌钧,闭上眼睛告诉自己不要再掉眼泪,收拾好睡觉。
她的话,让纪澌钧恐慌不安,舔了舔有些颤抖的唇瓣,极力压制住自己不安的情绪,抱紧怀里的人,害怕她真的走了,所以男人的手掌一直轻轻摸着她的心,感受着她的心跳。
大概,那小心翼翼幼稚的探听,也是爱一个人的一种方式。
对面栋单元楼,坐在窗边独饮的男人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酒杯顿住在唇边,“什么事?”
“社长,老板已经到机场,他要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