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坐下寂静的会议室里就响起纪澌钧的声音,“你的妆花了。”
“呃?”梁浅听到声音抬起头就看到纪澌钧在看着自己,赶紧起身,“不好意思,我先下去补个妆。”掉头逃跑。
怎么就会那么粗心大意,在男神面前丢脸呢。
梁浅走了,会议室里只剩下木兮跟纪澌钧。
木兮再也忍不下去了,拿起笔用力砸在笔记本上面,“纪澌钧,你到底想干什么!”
男人嘴角微微撅起,皱着眉疑问一句:“我想干什么都可以?”
木兮看到他一脸装傻充愣的表情气到眼泪都要出来,“纪澌钧你别欺人太甚了!”
“……”男人仍旧一脸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的表情。
木兮咬着唇,委屈到眼眶泛红,心里有多生气瞪纪澌钧的眼神就有多恨。
不想再跟他有任何交流,低头继续写自己的笔记。
“啪啪啪——”女人的眼泪像豆粒般大小,一颗接一颗砸落在白纸上晕开一圈水迹。
看到她哭了,纪澌钧心里特别不好受,顺着她眼角溢出的泪水搅的纪澌钧心烦意乱。
男人抬起手想要擦去她脸颊的泪水,手还没碰到她的脸颊女人的脸就瞬间躲开。
费亦行捧着文件一踏入会议室就看到,他们纪总在哄人。
纪总一靠近木小姐,木小姐就躲开,纪总那个表情,那真叫一个委屈焦急,这画面就好比大叔与萝莉的偶像剧里的桥段,男主把女主惹哭了,这正手忙脚乱在哄人呢。
费亦行很识趣,往后退,守在会议室门口没进去。
木兮越躲,纪澌钧挨得越近,最后气得木兮丢下笔抬起手用力拍打纪澌钧肩膀,“欺负我很过瘾是不是!”
“是。”
一个是字,刺痛了木兮的心,想起他对梁浅的关怀跟照顾,再对比一下,他对自己的欺负跟羞辱,木兮委屈到泪水不停顺着眼眶滑落,唇瓣哆嗦两下,“对,你就欺负我吧,趁着现在,还能欺负我,你就使劲欺负,反正你也欺负不了多久!”
她的话令人心慌,纪澌钧吞咽一口唾液,压制住内心的不安,有时候越压制反而越适得其反,想要跟她说话,却不知为何到了她面前时,便成了一个亲吻。
突然贴上来的唇瓣,冰冷中带着一丝熟悉令人心安的味道,没有在他唇上发现其她女人的味道,她紧绷不好受的心有了一瞬间的缓解……
她在害怕什么,害怕梁浅会跟纪澌钧做这种亲密的事情吗?
把她的手拉进自己的西装口袋。
掌心突然多出的异物让木兮瞬间缓过神想要推开纪澌钧。
男人的唇瓣快一步离开她的唇瓣,紧接着,被男人握住的手拉到两个人中间,包住她拳头的掌心摊开。
木兮摊开手,看到掌心多了一颗大白兔糖,泪汪汪的眼里全是疑惑望着眼纪澌钧。
纪澌钧捡起女人掌心的糖果,剥开糖衣纸,两根手指捏住白兔糖递到女人嘴边,“仅此一颗。”
他的话像是在解释,他口袋里只有一颗糖,而这颗糖只给她一个人吃。
他一边和梁浅保持关系,又对她好,这算什么?那些脚踏两条船玩弄女人感情的渣男特质,纪澌钧是发挥的淋漓尽致,“我不喜欢吃糖,纪总还是留给你未婚妻吃吧。”
男人的手绕过女人腰后,手贴在她腰背往前一推,木兮就摔进纪澌钧怀里。
木兮双手抵在男人胸口跟他拉开距离,“纪澌钧,你够了!”
“兮兮,你的嘴挺酸的,吃颗糖吧,甜些。”
“我不吃!”何止酸,简直是苦到极点,他怎么就没尝到苦味?
“不吃糖,那吃我吧嗯?”就连他自己都没发现,他此时此刻哄人的技术有多烂。
“……”他那一副玩味的态度气得木兮用力推开抱住自己的男人。
越哄事情发展的越糟糕,无所不能的他居然哄不定一个女人……
木兮蹭的起身,拿起桌上的笔指着纪澌钧,话有多爽快心里就有多煎熬,“我提醒你一句,既然你跟梁浅在一起,就好好对她,如果你敢玩弄她的感情,我不会放过你的!”笔用力一砸,头也不回离去。
木兮跑了两步又回去,蹲下爬到桌底,捡起自己的高跟鞋,起身就看到纪澌钧板着脸盯着自己看。
在两人眼神对视那一刻,木兮想起了被纪澌钧支出会议室的梁浅,梁浅对她那么好,而且梁浅一直都暗恋纪澌钧,现在两家门当户对要联婚,纪澌钧却明里跟梁浅联婚,暗里又占她便宜,木兮气得抄起高跟鞋砸下去。
纪澌钧躲闪不及,额头被砸了一个大包,当场眼冒金星,大脑空白了几秒,缓过神后用手捂着隐隐作痛的额头,一脸震惊不敢置信看着木兮。
砸中纪澌钧,木兮心里的愧疚不到三秒就因为男人恼怒凶狠的面色烟消云散。
“你想谋杀自己的男人是不是!”
纪澌钧伸手要抓木兮,木兮挥动手中的鞋子自保。
躲在门口看戏的费亦行,双手抱着胳膊,暗暗给木兮助威。
纪总,您这就是活该,谁让你暗地里不知道搞什么,不跟木小姐解释清楚,现在好了,惹毛了木小姐,人家不止不要你了,还要揍你。
木小姐,打倒纪总,一个无影脚过去!
纪澌钧伸过去的手被木兮手中挥动的高跟鞋打到红肿。
费亦行用手捂着嘴,一脸同情,哎哟哟,纪总好可怜呢,手都快肿成猪蹄了。
没想到木小姐,那么彪悍,看来日后有纪总好受,纪总会不会跪搓衣板呢?
于是乎,费亦行脑海里想象的画面在N久后的某一天上演了。
N久以后的某个晚上。
纪总裁与兄弟开视频会议谈到夫纲问题,纪总裁抑扬顿挫振振有词,“怕老婆,开玩笑!我叫她往东她绝不敢往西。”
木小宝拖着两块榴莲壳过来,“老纪,你膝盖下那两块壳跪裂了,我来给你送新的。”
纪总裁动作熟练换榴莲壳,拽了拽儿子衣服,小声打探,“你妈咪气消了吗,有没有说什么时候让我回房睡?”
木小宝一手叉腰,掏出插在裤腰带的扇子,扇了扇风,“跪着吧,等我妈咪气消了会宣你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