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长宁不予理会:“快些走,不要磨磨唧唧的。”
没有去什么破庙或者郊外,伤者被养在外面的小院内,沈寒年抬手敲门,打开门的是一个胡子拉碴的大汉,瞧那模样不像本地人。
“快些进来。”
沈寒年带人进去,大汉用怀疑的眼神盯着宋长宁看了好一会儿:“我说沈老弟,我让你找郎中,没让你找个小美人过来,就我家大哥那样,就算有心也没力气弄女人啊。”
沈寒年皱眉:“她是女医倌,和我一个村子,信得过,是我喜欢的姑娘,不是随随便便的女人。”
不怪这大汉弄错,谁让宋长宁长得漂亮引人误会。
原来是沈老弟稀罕的姑娘:“自己人固然好,她看的怎么样?”
“很好,从小就学这个。”
“行,用人不疑,姑娘,请你随我进来。”
既然是沈老弟找来的,肯定也是靠谱的。
宋长宁并不胆怯,她年纪小,就像沈寒年说的,她从小|便学,经手的病人不少,包扎病人不麻烦。
简单地房间,里间放张不大的床,太过高大的男人躺在上面,显的床十分小。
屋子里有淡淡血腥味儿,宋长宁不敢耽误,把花篮上面的布拿下去,找出剪刀还有白布,剪开伤者的衣服,手臂和腹部的伤最为重要。
“你们去烧两锅热水,要快。”
刚刚开门的男人紧忙跑出去,沈寒年在旁边打下手,太过血腥的地方他来动手,不让宋长宁碰。
“你慢点,轻点撒药,还是给我来吧,别在这帮倒忙。”
宋长宁嫌弃的将沈寒年推倒旁边,沈寒年无奈的背手:“我不是怕太血腥吓到你。”
“闭嘴吧你。”
以前不是不爱说话,最近咋这么唠叨。
热水烧好,宋长宁帮他将伤口擦去。
男人生的高大黝黑,眉毛又粗又黑像两条大虫子,身上都是肌肉,这种伤如果出现在时燕身上,估计早就撒手人寰了。
可像他这样,身体健硕,还有武功内力,这种伤不会影响性命。
血止住,宋长宁擦干净伤口,又上了层药,最后包扎起来。
“需得静养几日,不能舟车劳顿奔走。”
交代几句,事情就算完了。
宋长宁看向沈寒年,用眼神询问还要干什么。
“晚点我再买东西给你们送过来,我先把人送回去。”
院中杏树被风吹得沙沙作响。
沈寒年和宋长宁离开,他侧头看宋长宁:“我给你买的衣服,为什么不穿?”
宋长宁垂头:“不想穿。”
逼着将衣服收下,至于要不要穿,是她自己自由。
“你的银子,是那些人给你的吗?”怪不得忽然有这么多银子。
沈寒年颔首:“嗯,我救了他们。”
详细他没说,宋长宁也也没问。
“你如果缺什么和我说。”
沈寒年声音带笑,见到她心情不自觉愉悦。
宋长宁偏头嗔怒:“你这么霸道,根本不是喜欢我。”
“那你觉得,我给女人买衣服,把心掏出来给她,算欺负她?”
最近她脾气好不少,时燕娶妻,她们彻底断掉关系,可能要很久时间,早晚都会忘记的。
“这都是你|逼|我收下的。”又不是她想要的。
宋长宁没发现,她从小夹尾巴做人,却不知不觉在沈寒年露出女子娇娇的性子。
不高兴就皱眉,不会忍着,有什么便会说什么。
甚至有些时候,会故意发脾气。
而且每次她都知道,沈寒年不会生气。
“你收下了,我更希望你穿上,要不然银子就浪费了。”
路边有卖麦芽糖的,沈寒年买串给她,糖总不能也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