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没想到，真相比他想象的更可怕。

原始凤凰，从头到尾都只是一个被人操纵的木偶。

原始凤凰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原始真名被篡改了，所以她真的以为他是她的转世身，她也是真的诚心实意的将涅槃火种托付给他然后坦然赴死，但是这一切实际上都不是原始凤凰的真实意图。

谁能做到这种事，虽然原始凤凰的原始真名没有直接揭示但是也不难猜测。

除了宿命圣祖别无其他可能，显然当年宿命圣祖帮助长生圣祖成为九柱圣祖本身就不怀好意，后来假死脱身看似是一心炼化维度源种进而超脱，实际上却操纵了原始凤凰将她当做一个棋子。

目的其实很简单，就是借助原始凤凰解决掉维度意志，然后欺骗他融合维度源种子体和涅槃火种。

他只要融合了这两者，前者会让他的圣界受制于宿命圣祖，后者更是会让他的原始蓝星和原初火种被宿命圣祖窃取，从事始终宿命圣祖就布好了一个宿命的棋局将所有人摆放在棋盘上。

只不过宿命圣祖的谋划，固然持续了无数年但是却出现两个破绽。

第一个破绽源自于原始凤凰，原始凤凰虽然被暗中操纵宿命而不自知，但是说到底原始凤凰掌握了命运根源，因此可能有那么一些时候原始凤凰也心生迷惑，所以不自觉的创造天书咒试图摆脱宿命。

第二个破绽源自原始心觉，宿命圣祖恐怕也不知道原始心觉连荒芜虚空这个维度都能超越。

两个破绽结合起来，这才让他侥幸识破了宿命圣祖的阴谋。

至于宿命圣祖怎么连九柱圣祖的宿命都能影响，这可能和宿命圣祖已经超越九柱圣祖有关，不过宿命圣祖应该也没有彻底超脱，要不然强行收服原始蓝星和原初火种不就完了。

想要解决涅槃火种的隐患，这个就比较麻烦了。

因为涅槃火种真正的隐患一部分存在于原始凤凰的原始真名上面，还有一部分存在于涅槃圣界本身，因为涅槃圣界本身实际上也是由维度源种子体进化而来。

所以只要贪心融合涅槃火种，自然而然就会中了宿命圣祖的算计。

更麻烦的是涅槃圣界没办法喂养给荒芜虚空，因为涅槃圣界其中蕴含原始凤凰的意志，除了他以外涅槃圣界排斥任何存在的吞噬，目前来说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拆了涅槃圣界。

将其中的根源剥离出来，然后将涅槃圣界本身封存起来。

眼看原始心觉就要彻底跌落回荒芜虚空，李牧最后看向让他难以辨别真面目的原始神格。

这一番感知下来，直到原始心觉跌落荒芜虚空他才回过神来。

他现在才明白，信仰祖神遭遇了什么不详。

跟他借助外力将原始心觉超脱九柱圣祖一样，信仰祖神也牺牲所有信徒，进而将自身的原始古念临时超脱荒芜虚空，只不过她选错了时代，信仰祖神看到荒芜虚空之外的时候荒芜虚空本身还很强壮。

所以信仰祖神直接被反噬死了，甚至连带留下的原始神格都受到荒芜虚空厌弃。

但是到底是什么造成信仰祖神陨落，李牧却难以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