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扬眉，声音里尽是掩不住的自信，「很难说。」

铁卷门旁的小门此时正好开了，秦小希推开铁门，还未适应外头的天光，两道熟悉的身影倏地映入眼中，秦小希一愣，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眼前的两人留意到动静，同时把视线扫向秦小希，再同时倒cH0U了一口气。

先从震慑中回过神来的人是江敏皓，他缓缓启唇，「……你今天怎麽这麽晚？」

秦小希读出他眼里的惊恐，内心觉得他想问的其实是你今天怎麽这麽丑。

她抿了抿乾涩的唇瓣，面sE苍白，「我没睡好。」

秦小希再怎麽豁达，终归还是个青春期的少nV，被喜欢的男生撞见这麽丑的样子，说起话来都少了些气势。

她看向还处在震惊当中的杨嘉恺，「你要骑机车去学校？」她若再不转移话题，这两人恐怕要一直盯着她的脸了。

「我有驾照，为什麽不能骑？」

「你冒着快迟到的风险来我家炫耀你有驾照？」

「我快迟到是你害的，快上车。」

秦小希愣了愣，迟迟没接过杨嘉恺递上前的黑sE安全帽，身後的江敏皓朝她喊了一句，「不要和他走。」

她回过身子，将视线移到他脸上，「为什麽？」

少年拧紧眉头，熟悉的声音像从前一样温柔，「……我有话和你说。」

秦小希看着眼前这个从小和他一起长大的男孩，脑海中浮现的全是昨夜两人在自习室里争吵的画面。不晓得是她捡回了自尊，又或是不甘心昨晚的那些眼泪，秦小希板起脸来，「我没有话要和你说。」

如果她能够为这段单恋做些什麽，那即便只是她在赌气也好，她也希望他能感受到她的一点点痛苦，只要她内心还在意他，这些积累下来的伤害就无法一夕之间痊癒。

秦小希把目光挪回了杨嘉恺身上，朝他走近，调整了自己的书包背带，低喃了句，「我现在看起来是不是很丑？」

杨嘉恺没有回话，平淡地替她戴上了安全帽，扣环应声合上，再粗鲁地把面罩盖了下来，「这样就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