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天下第一楼(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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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打算等宣纸完工后再去找吕公求亲,既然今日说及此事,那我正好能够提前询问一下雉儿姑娘和素素姑娘的意见。”周寂退后一步,双袖一挥,于身前拱手道,“我想以正妻和平妻身份迎娶二位,不知你们姐妹可愿嫁我?”

吕雉和素素被周寂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惊吓过后,心中却是已经填满了欢喜。

素素心中突然想起一事,迟疑道,“公子不是已经成亲,有了家室吗?”

“的确如此。”周寂微微正颜,目光深沉,略带几分缅怀之色,“我与发妻相守多年,陪她走完了人生的最后一段,倘若两位姑娘介意此事,那”

没等周寂说话,素素就匆忙打断道,“不介意~!”

听到周寂妻子亡故,本应心生怜惜,可素素仍在心疼周寂之余,非常可耻的泛出几分窃喜。

以她单纯、善良的品性本不该如此,但涉及感情之事,谁又能真正做到无私?

吕雉也没想到自家妹妹竟如此大胆,下意识的转头望了过去。

留意到周寂和姐姐投来的视线,素素‘呀~’的一声羞红了脸,青葱玉指揉弄着衣摆,低着头,糯糯的解释道,“我我是说,只要能陪在公子身边,我什么都愿意。”

吕雉五味杂陈的看着自家妹妹。

身为姐妹,她又怎能看不出素素对周寂的情愫?

素素从小在家中鲜少接触外面的男子,罹逢大难之际被周寂英雄救美,别说是她了,就连吕雉自己也很难不为周寂心动。

马车上,吕雉故意说出自己喜欢的男子类型,其实也算为了提前宣告主权,打消素素争夺的念头。

这种来自于妹妹的危机感,甚至让她动了尽早将素素嫁出去的念头。

然而,让她没想到的是,这位俊朗飘逸的‘神仙’公子竟然已有婚配。

这就使得她原本耍弄的小心思都成为一场笑话。

什么提前宣告主权,什么提前把素素嫁出去。

潜在的竞争对手变回同病相怜的好妹妹,这些时日里,吕雉在感到遗憾之余,甚至还有些心疼素素。

思绪万千中,吕雉轻轻握住素素的柔夷,温暖的掌心与娇柔的手背贴合一处,来自血脉之源的冥冥联系让她的目光也逐渐柔和下来。

转身看向周寂,吕雉眼眸莹莹如水,像是开玩笑,却又带着一丝小性子道,“公子未免也太贪心了点,这是想我们姐妹效仿娥皇女英,二女共侍一夫?”

呃这么说起来确实有点渣了。

经历过好几个世界的周寂深切体会到了一件事,感情的事不能犹豫,也不能拖。

他不愿看到素素像原作一样爱上没有心的易小川。

最后倾尽自己的所有去换来易小川半集感动。

但也不能破坏这件事后,就对她不管不顾,让她在秦朝的时代背景下,随随便便嫁给一个她以前可能都没见过的人。

大白菜反正都要被猪拱,为啥不能便宜自己呢?

既已决定做个渣男,就应该渣的明明白白。

看得出吕雉虽然有些小性子,但没有真的抗拒这件事。

周寂故作惋惜道,“雉儿如果不愿,那我就只好迎娶素素一人了。”

说罢,牵住素素的柔夷,素素心中一跳,虽然身体有些僵硬,但丝毫没有躲闪的动作,任由周寂轻轻用力的握了握。

“谁说我不愿意?”吕雉嘟起嘴,上前一步拉住周寂的另一只手,嘟囔道,“我妹妹单纯善良,我得在旁边保护她,免得嫁过去受你欺负。”

周寂闻言哈哈大笑,反手握紧吕雉的柔夷,牵着两人的手朝吕府走去。

得知周寂想要迎娶自己的两个女儿,吕公难免有些心情复杂,娥皇女英的典故他自然也听说过,吕雉对周寂的情愫他早就看在眼里,倘若只嫁一个倒也还好,可要是再搭上一个小女儿以一个父亲的身份,怎么想怎么感觉吃亏。

生意人自然要用生意场上的方法解决,周寂虽然不喜欢‘卖女儿’的操作,但他也明白吕公最是推崇文信侯,表面看似温和宽厚,实则最重长利,想要效仿吕不韦将自家两女当做‘奇货可居’。

吕雉和素素见父亲尚有几分犹豫,心中焦急,便想着出言劝说,结果还没开口就被拦了下来。

“吕公可曾见过此物?”

周寂从袖中取出自己为工匠演示的第一批宣纸,将其平展在吕公面前。

吕公看着白皙如雪,轻薄胜绢的宣纸面露疑色,抬头看向周寂,只见周寂朝他递来一只毛笔,并示意他在纸上书写。

墨汁跌落,在纸上浸出一块黑点,吕公没有接笔,而是掀起纸张,高高举起,望着这滴凝固纸上的墨渍怔怔出神。

周寂淡然一笑,将毛笔放下,向吕公介绍着宣纸的用途与成本,并答应将已经建好的纸坊送予吕公作为聘礼,让吕公能以此物在文坛此地扬名。

吕公紧紧攥着宣纸,大喜过望。

他之前拉拢周寂是因周寂‘武功高强’,但现在有了宣纸这件足以改变天下格局的神器,别说是两个女儿了,就算周寂要他府上所有的女眷,他都会毫不犹豫的双手奉上。

回到庭院里,吕雉一脸心疼道,“周郎,你就这样把纸坊转给父亲,是不是有些太冲动了。”

素素在旁连连点头,她前些天和吕雉经常去纸坊找周寂,周寂对造纸的工艺也毫无保留的向她们介绍过,她自然清楚纸坊绝对是一件难以想象的敛财生意。

周寂将这么重要的东西轻易送给吕家,素素心中自是万分感动。

“这还没嫁过来呢,胳膊肘就往我这边拐了?”周寂倒了一杯清水递向吕雉,然后又倒一杯。

“你还有心思开玩笑?”吕雉接过清水转递给素素,伸手夺过周寂新倒的另一杯,急道,“你知不知道这东西有多重要?一卷竹简足有三五斤,且篆刻困难,携带不易,你用一张宣纸就能誊录好几卷竹简,此物一旦流通,足以颠覆现有文坛!”

“那又如何?”周寂放下水壶,看向两人,“在我看来,这些都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