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曹府内院的闺房中,茶壶杯具又碎了一地,荷花在一旁吓得不敢出声。
此时的曹心怜已然不复平日大家闺秀的气质,怒不可遏。
她作梦也没有想到昨夜那场蓄意安排的大火,依然没能烧Si那贱人,竟让齐景延又赶巧救了她。
到底是为什麽?那个贱人总能躲过一劫?
不行!我一定得想办法除掉她才行。
曹心怜开始在房里来回踱步,盘算着该怎麽做?
虽然齐景延不在乎鱼遥那贱人的身分,但是如果她在其他人面前现出真身,肯定会被当成妖怪杀掉。
只不过经过昨夜那场大火,齐景延对那贱人的保护肯定更严密了,要想接近那个贱人根本不容易,更别提是要b她现出真身了。
曹心怜因为想不出办法,美丽的脸庞变得有些狰狞。
荷花悄悄蹲到地上收拾杯具的残骸,就怕再惹恼她。
突然,曹心怜想起昨天在前厅无意间听到曹丽妃提到的那个王焕,就是他当年的预言,害得齐景延被发派到良渠,甚至他母妃也因此被害Si。
若是她能查出那个王焕的下落,以他作为交易条件,齐景延为了报仇肯定会答应娶她。
没错,她怎麽没有想到,那个王焕就是最有利的底牌。
只不过曹典既然囚禁那个王焕多年,还能不引人注目,最有可能也许就是将他藏在这座府里也说不定。
毕竟以曹典的老J巨猾,唯有将人藏在他眼皮底下才能安心。
「荷花――」
「是!小姐有什麽吩咐?」荷花立刻起身。
「你来府里多久了?」
「欸?…打从小姐幼时,荷花就来到府里。」
「那你说在这座府里,我爹最可能藏着秘密的地方是哪里?」
荷花一惊,立刻双膝跪下,「冤枉啊小姐,荷花从未打探过府里的消息。」
曹心怜实在受不了凡人的胆小怕事,要不是还得留着她伺候。
「起来说话。」
荷花怯怯的站起身。
「我只是在问你,这整座府里我爹最常待在什麽地方?」
「应该是在前厅…不过老爷也常独自一人待在书房。」
「果然是书房。」
荷花不明白主子这话的意思,但也没敢追问。
既然她已经掌握能与齐景延交易的条件,接下来只须把人找出来即可。
曹心怜露出得意的神情,荷花看着自家小姐的笑容觉得毛骨悚然。
***
翌日,早朝结束後,圣上特意单独留下齐景延到御书房晋见。
齐景延已得知昨日父皇在朝堂上当众宣布释放鱼遥的事,虽然不认为父皇会再改口,心里仍预期父皇要说的事与鱼遥脱不了关系。
只不过齐景延没有想到,父皇一开口,说的竟是赐婚的事。
「昨日丽妃来找过朕,向朕要求赐婚。」
齐景延一听直觉联想到曹心怜,「儿臣不可能娶曹心怜。」
「丽妃让朕赐婚的对象…是景瑞跟鱼遥。」
「什麽?!儿臣不同意!」
圣上虽然早猜到他的反应,仍不喜他的语气。
「朕不是在徵询你的意见。」
「儿臣早已向父皇禀明过,鱼遥是儿臣心仪之人。」
圣上不悦他冲撞的语气,「朕已经答应丽妃会好好考虑。」
「父皇──」
齐景延本想再顶撞,但也听出父皇还有後话,才勉强按下情绪。
「除非是丽妃遭逢变故,那赐婚之事便无须再议。」
齐景延听出来,父皇这是在b他尽快找出曹家兄妹的罪证,否则就要将鱼遥赐婚给齐景瑞。
其实就算父皇不说,他也绝不可能放过曹家兄妹,只不过……
「儿臣定会查出陷害儿臣的幕後真凶,但是儿臣绝不同意将鱼遥作为筹码。」
圣上被一再顶撞给惹恼,刚要不快,却被齐景延接下来的话给惊住。
「尤其那幕後真凶还是儿臣的杀母仇人。」
「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