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康和g0ng里,齐景瑞因为担心鱼遥的情况而焦虑难安。
他想出g0ng看望鱼遥,但是g0ng人们受丽妃娘娘之令将他牢牢看守,根本不让他有机会跨出康和g0ng半步。
就在齐景瑞焦虑不已之际,终於等到柴聿回来。
「鱼遥如何了?」
「属下没能进到安王府,只是听说鱼姑娘并无大碍。」
齐景瑞终於松了口气却又失望,「为何不让你进去?」
「据说是二殿下的命令,不让闲杂人等探视鱼姑娘。」
齐景瑞顿时拧眉,今日他已亲眼证实二皇兄对鱼遥的重视,无法再自欺欺人二皇兄只是拿鱼遥当救命恩人看待。
想到与二皇兄的关系好不容易有所缓和,却又将因为鱼遥生出分歧,齐景瑞不由得感到忧心。
但是要他为着手足之情让出鱼遥,他却又是做不到。
自小到大因为身分尊贵的关系,周围的人都对他毕恭毕敬,唯独鱼遥压根不拿他当皇亲国戚看待,不只两人初次见面就敢对他吆来喝去,之後更是一再拿他当寻常人使唤,让他在新鲜有趣之余,也不由自主的渐渐喜欢上她。
如果说鱼遥心悦之人是二皇兄,齐景瑞或许无话可说,可鱼遥都已经亲手赠予他定情信物,他是断然没有再辜负鱼遥的道理。
齐景瑞因而在心里犯愁,究竟该如何在与鱼遥两情相悦的同时,兼顾与二皇兄的手足之情?
柴聿见主子不说话,担心道:「殿下,您伤势未癒,还是先上榻歇息吧!」
齐景瑞此时哪还有心情安然的躺到榻上,突然举步维艰的要往寝殿外走。
「殿下,您这是要上哪去?」
「我得亲自出g0ng确认鱼遥安好才行。」
「殿下!丽妃娘娘已经下旨,在您伤势未癒之前,不许您再出g0ng。」
「我等不了那麽久了,我现在就得出g0ng。」
「可是殿下──」
柴聿还想劝阻,但是齐景瑞根本不听,执意往殿门外走。
哪知齐景瑞刚步履蹒跚的跨出殿门,守在寝殿外的g0ng人们便齐齐跪了一地。
「殿下,饶命啊!」
齐景瑞一愣,看到以吴公公为首的g0ng人全都跪下。
「你们这是在g什麽?」
「求殿下饶命啊!」
「你们……都先起来说话。」
哪知一地的g0ng人竟没一个敢起,就连吴公公这个g0ng里的老人也是。
齐景瑞虽然猜到他们是受母妃之命不敢违背,却也没明白为何会怕成这样。
「吴公公,难道连你也要拦我?」
「老奴不敢…老奴…老奴……」
齐景瑞看出吴公公似有难言之隐,「说,到底是怎麽回事?」
最终吴公公是跪着把事情的经过给交代。
原来齐景瑞在安王府中箭後,曹丽妃便震怒抓出蛰伏在凤yAng0ng走漏消息的小喜子,命人将小喜子提到康和g0ng来,当着所有g0ng人面前将小喜子活活乱bAng打Si,更严令再有违逆者诛连九族。
所以这会别说是其他g0ng人,就连从小伺候齐景瑞长大的吴公公也没敢造次。
齐景瑞听完急於出g0ng的心情终是被迫按下,他怎地也没想到自己的恣意,竟再次连累一条无辜的X命。
看着一地瑟瑟发抖的g0ng人们,齐景瑞纵使再怎麽心急鱼遥,最终也没能再跨出康和g0ng的大门。
***
今日早朝,一直称病在家修养的杨肃终於上朝,圣上还在朝堂上慰问病癒归来的杨肃。
齐景延冷眼旁观着这幕,并未揭穿杨肃的谎言。
下朝後,齐景延带着周放准备出g0ng时,杨肃甚至还主动过来向齐景延请安。
「末将杨肃乃当朝武将,因为身T欠安一直在家中养病至今,未能及时恭贺二殿下回京,实属杨肃之过,还望二殿下能够见谅。」
「你……」
周放被气得就想拔剑,但是被齐景延以手制止。
「将军既是我朝栋梁,当保重身T才是,以免凶多吉少。」
「谢二殿下关心,杨肃一定好好保重身T,为南陵国鞠躬尽瘁Si而後已。」
「记住你今日说过的话,他日若有违背,必当Si而後已。」
「是,末将谨记於心,那末将先行告退。」
齐景延冷眼凝视着杨肃离去,周放却是已经忍不住。
「殿下,您为何不在朝堂上向圣上揭发杨肃的恶行?让圣上处置他。」
「他既然敢堂而皇之上朝,便是已经做足万全准备,我若无十足证据,终究也只能不了了之。」
「那殿下难道就这样放过他?」
「雍城之仇他日我必当回报。」
「属下一定会尽快查出这班贼人不轨的证据,将他们绳之以法,不叫他们再有机会危害殿下。」
齐景延这时却是被提醒,那杨肃即便伤得再重也是个武将,身T怎可能不济拖到现在才痊癒返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