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妙妙等人的失踪,彻底激怒了永安侯。
他以冯惜怜的娘家做以要挟,逼问廖红母女的下落。
冯惜怜上哪能说出廖红的下落?只能服软一次次的央求王景明让其相信自己。
可王景明认定了此事就是冯惜怜做的手笔,因着他查出了冯惜怜高价雇佣江湖人士的铁证。
冯惜怜百口莫辩,她找不到女儿已经伤心欲绝,这会儿又被自己的夫君误会,已然万念俱灰。
她毫无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王景明用娘家冯氏一族撒气。
短短三日,冯父的官职被一撸到底,冯家唯一的嫡子,冯惜怜的亲弟也因着私收贿赂被关进了大牢之中,冯家家产全部没收充入国库。
昔日仗着永安侯的势力作威作福的冯家一夜之间沦为了破落户,冯惜怜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娘家登时倒了台。
而后门口被当做乞丐的王芸婉也着实成了一个无家可归的乞丐。
她横在侯府后门多日,不是被那些来来往往的仆人哄撵,就是被人用力的驱打,最后还是一个路过的乞丐见她快要死了,才将她背到了破庙中避难。
萧妙妙冷眼听着杜鹃打探到的有关永安侯府的消息,心头只觉着解恨。
“对了姑娘,穆丹母女好不容易在国公府逃了出去,便打算去投靠永新伯府,只可惜永新伯将穆丹拒之门外,倒是将乔玉楚接了回去。”
“呵,这也是必然之事,毕竟乔玉楚是永新伯的亲生骨肉,还是要管的。”萧妙妙鄙夷的说道。
想起穆丹昔日对自己做出的种种,萧妙妙毫无同情可言,那等恶毒之人,就让她流落街头好了。
只是……穆枭臣那里已经多日没有消息了,也不知到底在做什么……
萧妙妙抿了抿唇,心头暗暗决定待过两日荀贞的情绪稳定些,她定要去邱城看一看,她不想被蒙在鼓里一直被护在羽翼之下,她要和穆枭臣并肩作战。
……
翌日,萧妙妙习惯了早起要晨练,她寻到一间专门的练武室练起了九节鞭。
可她刚挥了几下鞭子,便听到杜鹃一脸急色的赶了过来,“姑娘!永安侯府出事了!”
萧妙妙听后怔了怔,收起鞭子诧异的问道,“出什么事了?永安侯把冯惜怜那个死八婆休了?”
杜鹃嘴角抽了抽,轻咳了一声道,“并非如此。”
“那是怎么了?”萧妙妙接过翠珠递过来的水咕咚咕咚喝了几口。
“方才有一群人在永安侯府闹事,说是要永安侯将廖娘子交出来。”杜鹃如实禀报。
找阿娘的?会是什么人?
萧妙妙听罢蹙起眉,疑惑的追问起来,“找我阿娘作甚?那人怎么说的?”
杜鹃有些欲言又止,踌躇了一瞬才说道:“其中一个看似首领的人,他说……他说他是廖娘子的夫君。”
夫君?开什么玩笑!老爹不是去世了吗?
“那人可说了自己姓甚名谁?”萧妙妙诧异万分的追问道。
杜鹃垂眸想了想,“他说他叫……萧渊。”
!!!啪嚓!
萧妙妙手中的杯子顿时摔落在地。
真的是老爸?
萧妙妙激动万分,顾不上满地的碎渣就要往外跑。
杜鹃连忙拉住她,“姑娘您这是要去哪,这个时候您若是露了面岂不就是前功尽弃了?”
“我想去看看是不是真的爹爹!”萧妙妙有些急,却又知道杜鹃说的没错,眼下自己着实不方便露面。
杜鹃宽慰她道,“您别急,属下想个法子将他引到北山,您和廖娘子去出口那片林中藏好,到时候您再一辩真假。”
“好主意!”萧妙妙点了点头,两人约好了时间和地点后,萧妙妙便急着去找廖红。
萧妙妙想了想并没有和廖红说实话,只是谎称带着她去后山走一走,呼吸呼吸新鲜的林中空气。
毕竟萧妙妙也不清楚这个自称萧渊的人究竟是不是自己老爹,如若是有人冒充,阿娘岂不是要空欢喜一场,索性胡乱编个由头。
况且她也不敢确定这个时代的老爹与自己那个时代的是否长成一个模样。
萧妙妙带着几分忐忑和期待,引着廖红走出了密道去往北山。
萧妙妙寻了个枝叶繁茂的大树,三下五除二爬了上去,随后曼霜又揽着廖红的腰飞身一跃,跳到了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