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阑:“……”
管家:“……”
霍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
他直觉这个动作或许对梁先生有些许轻薄。
霍阑从上一集的开头就没跟上,茫然地被迫轻薄着梁先生的屁股,尽力镇定下来,低声:“什么――”
霍阑停下话头,看着梁宵眼睛里晶亮的期待,不忍心说了。
霍阑虚攥了下,沉默半晌:“……圆。”
梁宵挥汗如雨了一宿,得到肯定,没忍住给自己攥拳比了个加油。
管家:“??”
霍阑抬眸,视线落进梁宵眼底。
颠沛这些年,梁宵和少年时却几乎没变多少。
一样的纯粹坚定,一样的干净骄傲。
善恶分明,喜怒随于心形于色,高兴了眼睛就亮得恨不得放光。
霍阑本能地想叫他高兴,眸底浸过暖色,空着的手抬起来,摸了摸梁宵的头,猜测着夸他:“很圆。”
管家:“!!”
管家是真不大能跟得上了,费解地看向梁宵,试图从梁先生这里得到些对目前进度的暗示。
梁宵被霍阑轻轻揉了两下头,兴奋落定,堪堪恢复清醒。
管家隐蔽地给他打了个问号。
梁宵张了张嘴,卡着壳转过脖子,迎上管家的视线。
……他练了一晚上,洗澡的时候特意自己摸了摸,越摸越觉得颇有成就。
一时忘形。
梁宵冲进门时其实没预料到管家会在,情急之下拽着霍总就上了手,也没来得及查看周围环境。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梁宵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了,咳了一声,从头顶被霍阑掌心覆着的地方往下,一寸寸烫进了脖颈。
管家懂了:“霍总。”
霍阑侧过头看他。
管家攥拳:“加油。”
梁宵:“……”
管家功成身退,朝梁先生也加了个油,不着痕迹出了卧室。
轻手轻脚地,从门外关上了门。
接下来几天,梁先生对训练都保持了高度的积极自主和能动性。
卓有成效,小侯爷在庭中练枪的戏筹谋了一周,酣畅淋漓走过一遍,银枪赤缨使得凌厉生风。
三组十几台摄像机围着转,众人屏息凝神静悄悄围在场边,靳导一个“卡”字刚出口,人群里就爆出阵格外热烈的掌声。
梁宵抖了个枪花,稳稳当当接在手里,顺手背在身后,带着薄汗抬头。
靳振波反复看了几遍监视器,目露欣赏:“过了。”
执行导演们互相击掌,制片主任压不住兴奋,快步过去:“漂亮!陈老师刚还说,翩若惊鸿矫若游龙!”
梁宵擦了擦汗,闻言笑笑:“过奖了。”
制片主任用力摆摆手:“是真出彩,我们手都拍红了。”
武戏出彩的演员也有不少,但大都是alpha出身,有天然优势。像梁宵这样身手利索、外形条件又出众的oga演员,满打满算也挑不出几个。
少年将军白袍银枪眉目韶秀,偏偏枪势凌厉战意逼人,两相对比,镜头里一眼就能把观众抓牢。
“不错。”靳振波难得满意,也夸了他一句,“这些天没白辛苦。”
梁宵把枪交给道具,笑了笑谦虚:“是您和武术老师指导得好。”
靳导不理他客套,叫来场务:“后天是不是回帝都?明天不用来了,多给你天假。”
“其实不用。”梁宵说,“我――”
“怎么不用,收拾准备不花时间?”
靳振波扫了一圈,找着制片主任:“你那块――浪什么?拿出来,借他戴两天。”
制片主任愕然:“干什么?”
“他们现在不都拿这个撑场面吗?”
靳振波对现在的圈子了解不深,隐约知道手表是不能缺的:“省得人家说咱们剧组没钱,演员出去只能摊煎饼卖早点。”
梁宵:“……”
梁宵膝盖一疼,给远在破碎河山准备杀青的宋祁导演默默道了个歉。
制片主任懂得比靳导多,哭笑不得:“不一样……我那块浪琴老掉牙了,梁宵这个年纪戴出去,说不定要以为是他爷爷留给他的。”
制片主任:“他们现在都戴积家百达翡丽,还有定制款,带钻。”
靳导没想到这种事居然也这么麻烦,皱了皱眉,又要发脾气,被制片主任及时扯走了。
梁宵意外放了个假,从人群里出来,接过段明递的水:“段哥,明天有安排吗?”
“没有,回去调整调整。”
段明早觉得他该歇歇,隐晦着劝:“你这几天练得太拼,别练伤了。”
虽然知道是为了小侯爷这场武戏,梁宵必须速成力量和爆发性,但这段既然过去了,该调整还是要调整。
梁宵的身体底子还没补实,每天都在高负荷状态,哪怕训练过后有专门的拉伸放松,时间长了也难免出问题。
梁宵喝了口水,没忍住强调:“还有热敷和按摩……”
段明已经适应了,点点头,主动接招:“虽然有霍总帮你热敷和按摩,但你也不能为了报答霍总,给自己盲目加训练量。”
段明:“有些水果,不能急于一时。”
梁宵一口水呛得结结实实:“……”
经纪人道高一丈,拍拍梁宵肩膀,去领着助理帮他收拾东西叫车回酒店了。
酒店,几个部长正隔着视频汇报近期的工作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