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平转过头,不耻下问:“什么是动物园?”
我信口开河:“就是森林的意思。”
“什么是珍稀动物?”
“你没见过的动物都叫珍稀动物。”
阿平举一反三:“老虎,狮子,黑熊?”我敷衍地点头,实则内里心虚。
五月的天已经很热了,走了约半个时辰又干又渴,一抬头见阿平脸被太阳晒得红扑扑的。
出门时忘带水壶了,路过一条溪河我提议过去喝点水。
等他喝了几口水抬眼时,我拿出一条布巾打湿了递给他擦脸,但他没有接,反而极自然地伸头过来等着我伺候。并不觉得突兀,平日里洗脸他就这样,像个孩子似的。
替他擦过脸后,红晕稍稍褪去了些。我顺势也给自己洗了把脸,河水清凉,顿时消解了燥热,徐风吹过感觉神清气爽。休整片刻我便拍了他的肩,“走吧,还要再走上半个时辰才能到我村子,见着大黄在吠可别慌哦。”
结果半个时辰后大黄没碰上,却碰上了阿牛哥……
与此人也当真可算是冤家了,偏偏进坝头村只有一条道,可不就是冤家路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