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其他人都走了,督军和笑天一起,进了他的书房。“天刚、阿吉,我俩谈些事情,任何人不得入内,听清楚了吗?”冯天刚和阿吉应了一声“是”,然后两个人一左一右守在书房的门口。
督军脱去外套,将外衣挂在衣架上,然后沏了一壶茶。两个人边喝边聊,最后达成了几点共识:一是将陈兴和秘密关押,避免打草惊蛇;二是由笑天带队敲掉坝上飞狐等支持势力,斩掉于得水的羽翼;三是由执法队出面秘密调查于得水及党羽的犯罪证据;四是督军和家人的安保由冯天刚和阿吉负责,必要时可调集江华、水生、秦子玉等人的队伍。
计划好之后,两个人又反复推敲了一遍,确定没有漏洞之后,两人便开始撒网捕“鱼”。
至于这个陈兴和,为了避免别人看到,笑天将人套上麻袋之后将其扔给了冯天刚,嘱咐他秘密看管。
之后,笑天去宾馆去接凤南,两个人商量之后,决定先去商场买几件运动装,扮成游客前往坝上。于是笑天将车停在“笑”园别墅,而他们自己则去趟二手车市场,买了一辆不知道啥牌子的二手车,两个人不显山不漏水,一副休闲打扮驱车来到坝上景区。
景区是私人产业,共有四个景点可玩——凌波圩渡、空谷回音、黛玉葬花、沙圪小堵。名字好听,估计是找专人设计包装。笑天买了两张门票并着肩慢慢沿着路标行走。
两人先来到沙圪小堵。所谓沙圪小堵是雨水冲积形成的沙岛,大约几百平方的样子,岛上种了几棵风景树,中间又建了个凉亭。累了在凉亭小坐倒也惬意。笑天和凤南刚想上岛,一位中年男人横在了路中,“上岛交费,每人十元。”估计其它几个景点也是这样,笑天不以为然,但为了不冲突、不对抗,凤南选择了交费。
两个人一前一后上了岛,坐在凉亭的凳子上,吹着略带腥咸气息的山野之风,和城里的喧嚣纷杂比起来,内心倒也安静了不少,两个人磕了几颗瓜子,又闲聊了一会儿,然后又来到“黛玉葬花”。这个时节花期已过,孤零零的几棵山梨树,还有几棵野树莓,另外人工栽种的一些落叶松,除此无他。笑天和风南也失去了进去赏花的热情,于是去了下一个景点“空谷回音”笑天看到了——一处绝壁,更是无心观赏,于是两人来到了最后一个景点,“凌波圩渡”。
凌波圩渡其实是在一个人工湖上面造了一条紧挨水面的栈道,有几个年轻人在栈道上来回奔跑,玩耍得很尽兴。“原来这就叫凌波圩渡啊,呵呵。”风南觉得这景点太坑了,于是叫上笑天就想走。这时他们听到了“扑通”一声,好像有人入水的声音,两个人同时回头。确实有个十三四岁的孩子落水了,那孩子明显不会游泳,他在水中胡乱地扑腾,高喊着“救命”,这时有两个管理人员划着小艇,进入了湖中。“谁家的孩子?孩子的家长呢?”这是一位老人慌忙回答,“那是我孙子,赶快救他呀,快点!”然而老人的声音刚落,小艇上的人面露不爽,“救啊,能救,只不过你得花钱啊。我们这里有规定,救人一次黄金一百两。”那人眼睛瞥着老人戏谑地回应道。“啊,钱?还是一百两黄金?我这把老骨头和我孙子加一块也不值一百两黄金,您行行好,快救他啊。”老人急得直跺脚。
这时那孩子似乎已经折腾不动了,身体在一点点下沉,眼看都没过脖子了,“谁行行好,快救救他,这辈子我给他当牛做马。快点啊,孩子要不行了。”
可是小艇上的人还是无动于衷。
风南看不下去了,他脚尖点地一个完美的抛物线跳进了湖水里,他抓住孩子的手臂,然后随手一抛,孩子落在笑天身边,笑天接过孩子,随后抓住孩子的大腿,将孩子倒空起来,然后随手拍了几个穴位,孩子喷出几口湖水,慢慢地缓了过来。
老人走了过来看着起死回生的孙子,两人抱头痛哭。
风南将孩子抛出来后,一个急速旋转,瞬间湖水涌动,小艇旁边竟然掀起了滔天巨浪,艇上上的两人心里正在骂这风南多管闲事,也没注意湖中的变化,“嘭,吧唧”小艇冲高之后又落在湖面之上,只是小艇上的两人已经落在湖中,也在喊叫着救命。风南嬉笑,“救命?救命需要三百两黄金,你还救吗?”风南从水中飞出,几个空中旋转之后,衣服就已经被“甩干”了,他走到笑天身边,看着已经苏醒的孩子,内心一阵翻腾,这人都是怎么了?
而老人看到救星回来了,赶紧拉着孩子准备跪下磕头。风南赶紧阻止……
此时,笑天盯着孩子,若有所思,这孩子竟是龙阳体,偶遇?还是师傅暗中……?
容不得笑天多想,他的身边多了一些怒骂的声音,笑天抬眼一扫,原来在湖水里浸泡过的那艘小艇上的两个人带领着十几个人围了过来。
看来是来对了。当初选择来坝上景区,无非是觉得这坑人的景区屹立多年不倒,或许有很深的背景,更或许通过此行了摸一摸坝上飞狐的情况,现在看来和想象的出入不大。
笑天正在思索间,掉进湖里的两个人,手指着风南的鼻子喝道,“你特么谁啊?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吗?敢搅了老子的生意,给我弄,弄死他!”几个人像发疯的狗在风南身边狂吠。
风南看着几人心中暗笑,老子正想玩玩,几只小老鼠而已,竟送到老虎的嘴边,那他们的下场只有一个被玩死。
或许是风南半天没发生,难道是病猫一个?几只老鼠便越骂越起劲,唾沫星子都快喷到风南脸上了。风南不再忍,只见他一伸手抓住对方的手指,稍微一用力,“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手指被齐刷刷给拽了下来。鲜血瞬间流了一地。“手,手,我的手指!”哀嚎声未断,风南一个炮脚又将那人踢向了空中,这下比喝湖里的水更痛快了——风南想。“啊,嗯啊”那人好像驴叫一般跌落在地,不一会儿便没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