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林彩儿出局的消息后,林隐先是一顿狂笑,笑够之后就做了一个让人不能理解的决定——停止前进。
宋书润三人都不知道林隐打的什么主意,但谁也不愿意开口问,以免碰一鼻子灰,只好按他的吩咐,在一棵巨大的娑婆树下休息。
这棵娑婆树至少有一千岁了,冠幅茂密又巨大,遮蔽了大部分阳光和雨水,因此树冠底下除了耐阴的地衣和苔藓之外,没有别的植被。
裴南碰了一下宋书润,朝单独待在一边闭目养神的林隐努了努嘴,那意思是让他去问问,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两人打了一阵哑谜,最终宋书润没犟过裴南,叹了口气,走过去对林隐道:
“队长,我们现在一共收集了三十七枚赛标,据我感觉西边已经没有了,我们要不要换个方向看看?”
林隐嘴里叼着一根毛毛草,双手垫在脑后,躺在厚厚的地衣上闭目养神,根本没理宋书润。
宋书润就这么尴尬地站在那里,退也不是,留也不是,空气中满是尴尬的气息。
仇小园看不下去了,一路上积攒的怒气终于在这一刻爆发,走过去指着林隐的鼻子大声呵斥道:
“林隐!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们,但大家好歹都是一个队的,最基本的礼貌你应该有吧。别人问话,你为什么装听不见?我承认,我们战斗力不如你,但一路走来,我们三个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没有我们,你也弄不到这么些赛标,用不着这么趾高气扬!”
裴南也来劲了:“就是!你看不上我们,我们还觉得你精神有问题呢,喜怒无常像个大傻逼!大不了散伙,看看整个寒烟阁除了我们仨,还有谁愿意跟你这个变态组队!”
被仇小园和裴南吼了一顿,林隐没有生气,倒像刚刚意识到有人在对他说话一样,懒洋洋地睁开眼。
“聒噪。”
仇小园和裴南顿时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你——!”
宋书润赶紧拦住还要吵吵的队友,对林隐道:
“队长,你如果对我们有什么不满,大可以赛后再说,现在不是闹矛盾的时候。我们代表的是寒烟阁,为学校争得荣誉是首要任务。目前我们拿到的赛标不能确保获胜,比赛时间不多了,况且大伙都不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非要在这里休息,还请给我们个解释。”
林隐耸耸肩,语气还是一如既往地让人不舒服:“你们几个,真是又菜又爱管闲事!有时候无知是一种幸福,既然你们不想要,那我就说出来吧,省得你们批评我不懂礼貌。”
顿了顿,林隐继续道:
“天一队连续三人出局,是专治不服队干的。他们抢了天一队的赛标,又摆脱了楚云逸的追踪,藏了起来。以楚云逸的性格,比起与专治不服队死磕到底报仇雪耻,他更注重比赛结果,他想获胜,一定会来抢咱们的赛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