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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台上的红袖所演奏的曲子十分悦耳,令得在场的众人无不为之沉醉,但莫良却没有过多沉浸在曲子之中,安魂曲虽好,但却并非没有坏处,那就是魂体如果过于贪恋安魂曲的话,恐怕会渐渐在这种舒服的感受中被同化,过犹不及的道理,莫良可清楚得很。
一曲终了,台下众人仍旧沉浸在那股说不出的惬意与安详的感觉中,突然一阵清笑声从一座雅间传出:“不愧是暖春阁的头牌红袖姑娘,曲子弹的真是妙极了。”
声音不大,但却仿佛响彻在每个人耳边一般,原本那些脸上还带着沉醉之色的公子哥们个个都清醒过来,之前在莫良身边不远处的华少一行人中有人面带诧异之色道:“这声音,是清野公子吧?他果然早已经来了。”
华少也是面色微变,没想到自己之前只是随口一说,哪能想到居然真的被自己说中了,一时间场竟鸦雀无声。
就在场寂静之时,另一道雅间内也响起了一道清亮的声音:“原来是清野兄,清野兄既然前来这白象城,怎的不通知在下一声,也好让在下尽一下地主之谊。”
“原来是宁申兄,好久不见,我此次秉承着师门任务出行,如今正要回师门复命,恰巧听说了今天在这暖春阁有红袖姑娘的演出,这才折道前来,如今一听,果然和传言一样不凡,此趟不虚此行。”
“宁申兄,我先告辞了。”
清野公子的话十分客气,让人几乎挑不出毛病。
“红袖姑娘这才演奏了一曲,后面还有一曲,清野兄这便就要离开吗?”宁申的疑惑声从雅间中传来。
“我还要回师门复命,就不多待了,告辞了。”
声音落下,从楼上的一座雅间中走下一个一身黑衣,身材修长的年轻男子,面容阴柔,透着一股子阴寒的气息,令得男子行走间,周围的行人无不纷纷避让。
清野看了大厅内的众人,朝着众人微微点头示意,便转身出了暖香阁的大门,身影逐渐消失在夜色中。
“清野公子这般有礼,根本不像传闻中那般冷酷无情吗。”有人低声赞叹道。
华少也是微微松了口气,但同时也是不解为何今日的清野公子为何这般有礼,和自己所听闻的关于清野公子的事迹完不同,这让他不禁也生出一丝疑惑之情。
人群中,只有莫良眼中露出惊异之色,这位暖春阁的头牌姑娘红袖,所演奏的安魂曲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厉害一点啊,足以称得上在这一道上达到小成的地步了,莫良猜测这位红袖姑娘应当是的得到了关于这方面的传承或者身后有着高人的教导,否则的话,仅凭自己的摸索,是根本做不到这种程度的。
这倒是让莫良越来越对这位红袖姑娘感兴趣了,心中也觉得不虚此行。
清野公子的离去只算的上一件不大不小的插曲,紧接着台上的红袖再次将玉手扶在琵琶上,一时间楼阁内再次响起了清亮悦耳的乐声,但与之前那能不经意间将人的心神摄取的安魂曲来说,这首曲子每个调子如同疾风骤雨般,伴随着那双芊芊玉手在琵琶上飞快扫过,在空中激起一道道无形的涟漪。
凡是听到这首曲子的人无不心神震动,宛如面对无尽的天地,心中竟凭生出一股渺小之感。
一曲终了,台下众人竟有些仍回不过神来,甚至有些不堪的衣衫都湿透了大半,显得颇为狼狈。
“奇怪,我以前也听过红袖姑娘演奏曲子,但却从未如今天这般曲调铿锵,这是怎么回事?”有人疑惑地开口道,众人面面相觑,都是一脸的疑惑。
但却没有人解答他们的疑惑,楼上雅间内,传来宁申的鼓掌声,伴随着他哈哈大笑的声音:“没想到才几日不见,红袖姑娘的乐技便再次精进不少,妙极,真是妙极了。”
“宁公子过奖了,奴家最近只是恰好偶有所感,才创作出了这首曲子,若是影响了诸位公子的雅兴还望诸位公子不要见怪。”
台上轻纱后,传来女子妩媚中带着绵柔的嗓音,听在其他人耳中,一个个心中仿佛被猴抓般难耐。
这时宁申的声音再次从雅间中传来:“此曲浑然天成,令人惊艳,乃是世间少有的佳作,红袖姑娘何必如此谦虚。”
宁申的话刚落,底下顿时传出一阵附和声,纷纷夸赞起来,各种的赞美之词不绝于耳。
但红袖却并未在多言,反而是在她身边的一位侍女开口道:“诸位公子,按照规矩,接下来就是‘探春阁’的时间了,有意‘探春阁’的公子可以出价了,凡是送出的东西令得红袖姑娘满意,便可入红袖姑娘的春阁畅谈。”
此言一出,台下顿时沸腾了,一个个摩拳擦掌,似乎是想要在接下来的时间中好好展示一番,说不定自己准备的东西恰好就被红袖姑娘看中了呢,能进入红袖姑娘的闺房中畅谈,多是一件美事啊。
虽然他们心中大都清楚最后的结果肯定是宁申拿出的东西能够打动红袖姑娘,但内心中仍旧存在着一丝丝的侥幸心理。
“我这里有一块冻土石,不知道红袖姑娘是否中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