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他们都是假扮的,那我也是喽?”
又有一个女人从房梁上落下,卢德寿脑子里嗡一声,怒问:“你又是谁?”
温芸眉走到了温松诚跟前,亲切道:“爹!”
“啊?”
卢德寿胸口好像被大锤猛砸了一下,愣住了,指着温芸眉瞪眼,结巴道,“你,你?”
温松诚道:“这是我女儿。”
温芸眉对温松诚道:“爹,他们说的都属实,还有一百多位村民可以作证。”
卢德寿后背一凉,浑身哆嗦着跪了下来,拼命求饶:“大人!我儿子年纪小喜欢胡闹,是我管教不周,请大人恕罪!”
“你儿子年纪小喜欢胡闹?
好,就算他是胡闹,你又为什么把那些村民关起来?”
温芸眉厉声问道。
“我”卢德寿答不上来。
温松诚高声道:“来人!把他给我拿下!把他儿子也给我抓来!”
官兵去了卢德寿家,卢宏达还没起床,就被按在了床上,愤怒道:“你们干什么?
反了你们了?
我你都敢抓?”
卢宏达被带到了县衙,就见温松诚端坐大堂,他爹则跪在地上,温松诚旁边站着几个人,其中有一人,有点眼熟。
林晓东笑问卢宏达:“你还记得我吗?
卢公子?”
卢宏达吓得一缩脖子,伸手指瞪眼:“怎么是你?
你没死?”
“我不光没死,你跟你爹,都要栽在我手里!”
林晓东龇牙凶笑。
温松诚高声道:“卢宏达!你不是喜欢修园林吗?
好我让你修,我让你修个够,从今天开始,你们两个去修,修到完为止!”
卢德寿仰起了头,长叹一口气,卢宏达瘫软在了地上。
卢德寿和卢宏达被罚去修园林,吴阳云进了监狱,温松诚对戴己石道:“戴大人,你身为县丞,坚持正义,实属难得,如今县衙空虚,我会向上面举荐,让你来出任县令一职。”
戴己石拱手摇头:“学生一县丞,难以当此大任!”
温松诚摆手道:“戴大人爱民如子,就不要再推辞。”
戴己石暂时代理县衙事务,林晓东向温松诚和温芸眉辞行,和于慧颖、江永宁一起回了虹口村。
半年过去了,此地已经破败不堪,道路上长满了杂草,三人站在路边,于慧颖怒道:“我们在这生活的好好的,看看现在这都成什么样子了!”
江永宁道:“没关系,我们还能回家,卢德寿和卢宏达却要修一辈子园子了!”
村民们听到了消息,也陆续赶了回来,很快,村里村外就修缮一新,并一起宴请答谢林晓东,还把他的茅草屋也重新加固了一番,又送来了不少吃穿住用。
一眨眼半个月过去了,村民们的生活陆续恢复,林晓东辞别众人,往县城赶去,想要打探劫走郭楚秀家丝绸的山贼的下落。
快到县城的时候,穿过一片竹林,林晓东突然想起此地有一处石泽潭,于是循着水汽,往竹林深处走去。
此地原本清凉幽静,可如今却雾气缭绕十分闷热,好似蒸桑拿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