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于我而言,这从来都不是一句玩笑话啊师父。有些事情,你应当比我这个当局者,还要清楚吧。永生永世,谁都不得再碰我家阿昭一根汗毛,哪怕是上苍,也不允许。”
顾寒渊的唇角虽说勾起了一抹微笑的弧度,但在顾凛寒看来,这一抹微笑胜过世间最为狠毒的毒药,也胜过世间最为阴险的诡计。毕竟他家徒儿,可从来没说他是什么好人啊。
当然,他也不是好人就是了。要不然,怎得能教出这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徒儿呢?
“看来咱们师徒,还真是想到一块去了,”顾凛寒坐在他旁侧轻笑一声,悄无声息地凭空端来一盏茶,放在了手边,时不时地呷上一小口,“不过,我怎么算着,你家那小殿下遇到了点麻烦呢?”
“自然是知道的,”顾寒渊看都懒得看自己身边的人,只是专心看着自己面前的签筒,抽空回答着顾凛寒的问题,“几日前,紫微宫星象不远处出现过荧惑之象,不过也就只是短短几个时辰罢了。
“但也不难看出,阿昭那里,确实是出现了些状况。昨夜,我用纸傀儡之术联系了阿昭,询问了北境边关的境况。虽说北霖国和北狄部落还是会进行一些侵扰,但总体来说,并非是危急。
“更何况,阿昭此时并非身处北境边关,而是北霖国西北边关要塞,金海关。那里因得存在那个妖人,还和阿昭打了个照面,所以荧惑才会在那些时日出现在紫微宫旁。
“不过,那妖人因得我此前在阿昭身上设下的阵法,再加上当时她所携带的隐匿符,所以他并未发现阿昭的行踪。但不难保证,接下来的时日他不会对阿昭出手。”
“可要为师帮忙?”
“那倒也不必,”顾寒渊勾着唇角微微一笑,笑得甚是神秘诡异,“毕竟我借用的,可是天道之力。他的歪门邪道就算再修炼得可以媲美正道,可终究是斗不过天道。
“虽说他以他人阳寿为法,以此来修复自己的暗伤和后遗之症,甚至是借此加以修炼巫术,更上一层楼。但到底他的根基已然被天雷损坏,他人阳寿也只能撑及一时。
“虽说此人现今对付起来,也未必会有几百年前吃力,但终究还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未到他大限之时对付他,无疑是给自己雪上加霜,无故增添烦恼罢了。”
顾凛寒闻言,摩挲着下颌,思索半晌后,颇为赞同顾寒渊此等看法。
“确实啊。对了,告诉你一个很有意思的事情。为师经过最近几日也关星象,发现这位大祭司的阳寿,曾被人夺取过一部分,而且这部分年成还不算小。
“这倒让为师记起一桩旧事,就是鲛人族此前有一位密谋反叛的景姓权臣,他身边跟着一位相术师。那位相术师曾为了帮这位权臣逆天改命,增其龙气,便动用了一禁术,名曰以寿换运。
“意思就是借用被施术者至亲的寿命,来换取自己气运的改变。虽说施术后,被施术者会遭受到此禁术的反噬,甚至是丧失一部分感官,以此作为被施术的代价。
“因得此术伤天害理,所以被相术师一门的老祖列为十大禁术之一,遂将有关此术的记载全部焚毁殆尽,甚至是明令禁止座下弟子修炼此术。一经发现,便会毁去根基,逐出师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