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死里逃生的秦明昭在卸下一切警惕后,彻底变成了一摊猫饼,摊在了房间内的藤椅上,瞥着不远处正在为洛燕诊脉的越凌寒身上,“她身上的软筋散如何了?”
“无妨,”越凌寒挑着眉收回了诊脉的手,满眼皆是紧张过后的轻松,“你师姐并无大碍,就是这软筋散的效用比起一般的来讲,还是霸道了许多,所以一时半会还是消除不掉。
“至于毒性便不用你操心了,那老妖怪还算是有点良心,没有用毒,”越凌寒很是心疼地看着洛燕的手腕,“个老变态,居然没死成,真是气煞我也!”
洛燕很是担忧地看着一旁瘫在藤椅上的秦明昭,忧虑地询问道“阿昭,那个大祭司,当真是当年的五斓教教主?”
秦明昭想起方才洛燕的对那人所说话语的陈述,还有对那人的描述,虽说还是不怎置信,但还是确切地点了点头,“没错,应当是他。毕竟这天底下,能在青魅和玄魁连击下活着的人,并没有多少。
“看来子夙说的不错,这老咸鱼才当真是世间最大祸害。最先前他就因子夙的三道天雷被劈得修为尽失,还损了颜面。可他不仅没死,修为还更加强大了,甚至还创立了五斓教,继续为祸世间。
“后来因得他手下幻金造孽,又被我们寻到老巢,杀了过去,还捅瞎了他的右眼,刺穿了他的心脏,甚至还将他的蛊虫一把火烧了。
“本以为这般就可以让他彻底从世间消失,却不曾想现如今的他依旧活蹦乱跳地活着,还当上了大祭司,前端时日还派人来东凌国膈应人,可见这家伙生命力,是真的的顽强啊……”
跟那什么似的,打都打不死。
秦明昭不由得靠在藤椅上,仰天惆怅了起来,“这种祸害,日后若是不除之而后快,那定又是人间的一场腥风血雨啊……也不晓得子夙那里可有什么方法。”
越凌寒听秦明昭三句不离顾寒渊,心中不由得泛起一阵心酸,连连嫌弃,“行行行……你可拉倒吧,三句不离你那准夫婿,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已然成婚了呢!整天念叨念叨的,也不嫌烦。”
“自然不烦,”秦明昭想也没想一个白眼甩了过去,“您老现如今有时间在这里唠嗑儿,不如替徒儿我想想法子,怎么将北狄部落争取过来,好让这场仗快些结束。
“边关战事好容易才安稳两年多,还没来得及开始繁荣,这帮天杀的北霖军又要来搅局,打破这来之不易的安宁不说,还他祖宗的拉帮结派,妄图吞下我东凌江山?
“呵,当真是老寿星上吊,活腻歪了。也不想想,我东凌国大好江山宏伟壮丽,他麻雀之脏可能吃得下?呵呵,也不怕将自己那一口腐朽之牙给崩了。”
“那你不如来讲讲,这些时日你都知道有关北狄部落的什么了,”越凌寒靠在墙壁上,笑意盈盈地看着变成一摊猫饼的徒儿,“为师就破例为徒儿你当一回军师。”
“……当真?”
秦明昭有些震惊越凌寒的回答,随即猛地坐直了身体,眼睛炯炯有神地看着自己这位向来做惯了甩手掌柜的师父,“师父你当真愿意出谋划策?”
“丫头,你别忘了,”越凌寒哼笑一声坐在了秦明昭身侧的案几旁,拿过了一直侍候在房间内清明递来的纸笔,“为师曾是前朝洪太师的关门弟子,学到的东西,可不必你在你太傅那里学到的少。”
“……也是,我怎的忘了,”秦明昭愣了半晌,随后失笑着看向自己已然认真起来的师父,“有时因得你这般懒散的模样,我竟是忘了,你也曾是东凌国名震一时的探花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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