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先炸开锅的并非是早朝,而是民间。人人都在议论昨夜萱公主破坏帝姬生辰宴之事,传得那叫一个有鼻子有眼,都跟亲眼见证过的一样。
“你可是不知道,那萱公主竟是能拿出条长虫来当贺礼,呸!就她也配吓唬我们帝姬?!”
“谁让人家是宫中唯一的公主呢?”
“谁说是唯一了!我们帝姬难道不也是公主?!若非那天杀的北霖国几经骚扰边疆,我们帝姬现如今还只是娇滴滴的小公主!哪里轮得到萱公主来这里充老大!”
“就是!我们帝姬又可爱,人又好,还文武双全!自然是陛下捧在手心里的公主。唉,你们还别说,前些时日我瞧着帝姬殿下和国师大人站在一处时,那叫一个般配!”
“怎么说怎么说?”
……
于是乎,民众恼怒的气焰还没怎么燃起来,就被“帝姬和国师如何如何般配”给带偏了。
“噗……”秦明昭坐在马车里,将脸埋在顾寒渊宽厚的手掌中,憋笑憋得很是辛苦,身子一颤一颤的,不明所以的人还以为秦明昭受了什么委屈,只能躲着自己哭。
“……”顾寒渊一脸宠溺且无可奈何地看着自己怀中快要扭成麻花的猫猫,“殿下,何必忍得如此辛苦,笑出来就好了,没人会听见的。更何况现如今我们坐在马车里,又有何人能瞧见?”
“可是……噗哈哈哈……”秦明昭最终还是没能忍住汹涌而来的笑意,抱着顾寒渊的手臂半遮半掩地笑出了声,“孤实在是没能想到,我东凌国的子民转移话锋的能力,竟是不输国师大人变脸的速度哈哈哈哈……”
“咳……”顾寒渊闻言,刹那间红透了耳尖,掩饰性地别过了染上绯色的脸颊,不让自己此时的神色展现在秦明昭眼前,十分僵硬地为自己辩解道,“殿下,措辞……咳,措辞用错了,臣并非是变脸……”
“哈哈哈……”秦明昭伸手抹去自己眼角因为大笑而溢出来的晶莹,笑得花枝乱颤,跌倒在顾寒渊怀中,饶有趣味地打量着此时顾寒渊娇羞的模样。
“没成想,”秦明昭佯装一个整日留恋烟花柳巷的纨绔公子一般,略带玩味地挑起顾寒渊的下颌,将他的目光重新转了回来,“我们国师大人有朝一日,也会变得这般……唔!”
“阿昭,阿昭?”顾寒渊似笑非笑地伸出手轻轻捏住秦明昭两瓣柔软的唇,语气中暗含着几分小心翼翼的威胁和妥协,看似很有气势,实则……
当秦明昭看见顾寒渊眼底的那抹兵荒马乱和羞赧之后,本来偃旗息鼓的小心思,刹那间又开始活络了。只见秦明昭猛地跨坐在了顾寒渊腿上,与他四目相对。
“顾大国师,”秦明昭笑意吟吟地看着面前都快将整个脖颈红透的人,“您这是打算将自己红烧了,送给孤当红烧鱼吃吗?还是说,国师大人是打算将自己烤透了,送于孤……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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