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围观的中央,正是帝姬府院中的那两个大缸,里面不仅养着一些水生植物,还可以在关键时候用来灭火。但此时其中的一个大缸沿壁,已然出现了斑斑血迹。
而乱步,不,应该是一个不知名的人被顾寒渊死死地扣着脖颈从水中抬起了脸,而那张脸上水痕与血迹交汇着,那双眼中露出了万分惊恐和惊吓,“饶了我……饶了我!我、我、我只是一介小卒!”
“是么?”顾寒渊似笑非笑着问询道,“那本尊问你,你这身上巫术的痕迹,从何而来?本尊猜着,为你用巫术掩盖气息的那人,应该身上也带着鲛人的血脉吧?”
“小人不知啊,小人真的……唔!”话还未完,那人又被顾寒渊粗暴地摁进了水缸中。
“不知?好,”顾寒渊冷笑着将那人方才捏在手中的东西拿了出来,“那本尊到想问问你,这东西你放在了何处,嗯?如果本尊没有猜错,应该是放在了谷雨女官端给殿下的茶水中吧?”
谷雨闻言,下意识将惊慌的目光转向了秦明昭,“殿下那些茶您……”
“放心,”秦明昭摆了摆手,“孤和赫连大人未动那些茶水。”毕竟谷雨刚将那壶茶放在桌上,前院便传来了这般动静,她和赫连安便冲了出来。
“寒渊,”秦明昭将怒气隐藏在寒冰面容之下,缓缓走了过去,“将他放出来,孤有话要问。”顾寒渊点了点头,收敛起了脸上的杀意,将那人很快从水中拉了出来。
“噗呼……”那人长舒一口气,还未从生死边缘缓过神,便瞧见了自己面前那张天神一般的容貌,还有那深含着寒冰和怒气的漆黑眼眸。
“孤问你,乱步在何处?”秦明昭开门见山地问道,“自然是你假扮的那人,他在何处?”
“大人您说什么小的不明白啊,”那人咧嘴讪笑着打岔道,“小的只是一介小卒,那些人要小的扮作谁小的也不知啊……唔!”随着秦明昭一挥手,顾寒渊便了解,随即将那人再次按在水中。
“你该知晓,”秦明昭冷笑着挥散了周围的人,只留下了夏至、赫连安、寒露、谷雨和清明,“孤的手段,远远不止于此,孤只想问,那人在哪里?”
“……不晓得啊,”那人已然开始痛哭流涕,“小的真的只是城主大人派的小卒子啊!城主大人叫我扮作何人我也不知啊!只知道大人抓了那些人作为俘虏……”
等到秦明昭询问他口中的城主是何人时,他又不开口了,插科打诨说着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秦明昭显然没了耐心再继续问下去,“寒露,去大理寺,就说此人对孤意图害命,只要不死,将他所知道的,全套出来。”
“是!”寒露随即便和惊蛰将眼前的人迅速卸掉下颌,带离了帝姬府。而此时,顾寒渊则问夏至要来一方毛巾,开始擦拭手上的水血混合物。虽然夏至不明白偏要此时,但还是拿来了毛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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