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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么还扯上惩罚了呢?”司马北攀着光头小五的肩膀,歪了歪嘴巴道,“我这一腔热血地主动请缨是为了帮兄弟你解决麻烦啊,说什么奖励惩罚的,岂不是太功利了!正所谓,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做人不能太计较……”
“还是计较一点比较好,”光头小五呵呵笑道,“毕竟咱们又不熟,谁知道你一脚插进来是安了什么心,有个保险,大家都才能放心……省得你把这儿搅得一团糟之后,拍拍屁股就跟个没事人似的一走了之,那我找谁说理去,对吧?”
“真用不着,我这人最讲信誉,事情办不好肯定不会开溜的,绝对会负责到底,否则我这心里也是愧疚得要死,比受什么惩罚都难过。”
“真不是我信不过你啊,主要是老王这案子动静太大,村里人基本都知道了,你又是个外人,本来按照村里的规矩,就冲你刚才在这案发现场外面偷瞄那几眼,都该挖了你这对招子,但我这人心善,想着你是燕子的朋友,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但现在你不止是在外面蹭蹭,还想进去,这就必须得加一层保险了,不然我没法跟大家伙交代……兄弟,你别让我难做啊!我这辈子可是最讨厌得寸进尺的人了!”
司马北瞧见光头小五眼神陡然一寒,当即满脸堆笑道,“那不能够!兄弟,你看这么着行不行,如果我没有帮你们查出真相,或者没有寻到你们在找那个人,就让我张小满天打五雷轰,喝水被呛死,吃饭被噎死,走路摔死……总之,不得好死!你觉得我这毒誓怎么样?”
光头小五斜眼看向司马北,狐疑道,“你叫张小满?”
司马北从衣服兜里掏出当初中年夫妇交给他的那张名片,指着上面张小满三个字,眨了眨眼睛道,“白纸黑字,绝无虚假……鄙人张小满,德川大学数学教授,享誉四海。”
光头小五眯起眼睛盯着名片上看了一小会,摇头道,“我不识字……而且,我明明记得大嘴跟我说你是个侦探啊,怎么又变成了数学教授?”
司马北面不改色地解释道,“生活艰辛,打了两份工,教授只是兼职……”抬手指了指一脸茫然的海燕,轻咳一声,“不信的话,你可以问问海燕,我到底叫什么名字!”
海燕啊了一声,语气有些不确定地说道,“他应该就叫张小满,跟我阿爸以前的名字一个姓……”
光头小五瘪了瘪嘴,将名片插回司马北的兜里,面无表情道,“毒誓确实很毒……但还是不够,这样吧,我提个小小的建议,如果你没能帮我们抓到凶手,也不说什么惩罚了,我就把你交出去,这样一来凶手也就落网了,村里又可以恢复往日的和谐安宁,你觉得怎么样?”
“我可以说不怎么样吗?”
“你觉着呢?”
“那就先这么说着吧!我现在可以查看现场和尸体了吗?”
“当然可以……你要不要先吃点夜宵,咱不是那种又想让马儿跑,又不给马儿吃草的周扒皮!”
“等我看完案发现场和尸体再吃吧,无功不受禄,这会儿吃了你的烤麻雀,我心里也不是滋味……”
说完这句,司马北便扶着腰杆,慢慢地从光头小五身旁离开,越过那几名壮汉,来到海燕面前,使了一个眼色,在海燕的搀扶下,缓步走向老王的尸体。
海燕咬了咬嘴唇,忽然低声问道,“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司马北一边揉捏几下后腰,一边龇牙咧嘴吐出几个字,“我没骗你。”
海燕羞涩地笑了笑,声若蚊蝇道,“骗了也没事,只要你能骗我一辈子就行。”
司马北没听清海燕的话,侧脸问道,“什么?”
海燕红着脸道,“没什么,我说王叔是个好人,你一定要找出凶手,别让他死不瞑目。”
“这是自然!”司马北拍了拍海燕的手背,宽慰道,“节哀顺变,不要太过伤心,死者已矣,活人要向前看……”
海燕轻轻地嗯了一声,听到“向前看”三个字,忽然想起石屋里的情景,脸颊发烫地问道,“对了,你真喜欢和不穿衣服的打交道吗?”
司马北注意到海燕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故意将衣服领子向下扯了扯,立时眼皮一跳,急忙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套在海燕的身上,摸了摸鼻子道,“这得看是什么人!一般来说,男人对于与自己不相干的美女,自然是希望人家露得越多越好,但只要是和自己关系亲密的,那就是希望裹得越严实越好!你对我来说,属于后者,穿得越严实,我越欣赏!”
海燕只觉得脸颊更加滚烫起来,羞答答地点了点头,紧了紧身上带着司马北淡淡臭味的外套,轻声说道,“你不用太过担心,就算你查不出真相,我也一定不会让小五把你当成凶手交出去的。”
“你才是不要太过担心,”司马北洒然道,“其他事情不好说,在侦查案件这方面,我怎么也是国第三!”
“那第一和第二是谁?”
“第一就是那个张小满,第二是个叫骆慈的中学物理老师,之所以他们排在我前面,那是因为他们是我的朋友,我故意让着他们的。其实我很厉害,他们擅长的,我都懂,他们不擅长的,我也非常精通,就连长弓难鸣那个糟老头子都不得不承认我的优秀……这话你别跟其他人讲啊,我这人向来低调,不追求那些虚名,你一个人知道我很牛逼就行了……”
“嗯!我一定会帮你保密的,就算是刀架在脖子上也不说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