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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有传言夫人突然成了武林高手,将二公子打得满地找牙。
但大部分人并不相信,只觉得现在造谣都失了分寸,然而今天竟亲眼看见程月舒挑衅大公子,简直太刺激了!
吃瓜人们顿时连饭也不吃了,举着半个馒头找了个好点的位置看戏,嘴角的菜汤都来不及擦。
然而往日动不动就拔剑的邵濯奕竟咬牙将这份气咽了下去,低着头要从旁边走过。
程月舒却朝旁边跨了一步,脚踩在长凳上,再次拦住他。
“说啊,是不是你欺负我的好大儿?你作为哥哥应该让着弟弟知道吗?别天天惹母亲生气。”
看戏的众人没想到,邵濯奕竟连这些话都忍了下来,只压低了声音。
“你到底想怎么样?”
邵濯奕是耿直又不是傻,他和二弟的武功相仿,两人谁也奈何不了谁,可昨天程月舒能游刃有余地教训邵濯奕,未尝不能收拾自己。
程月舒一脚踹过去:“你说呢,下雨天打孩子,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邵濯奕惊怒之下拔出长剑,然而程月舒这一脚还是踹上了邵濯霖的胯骨。
男人顿时跌了个狗吃屎,趴在一地的饭菜上,素来洁白无瑕的衣衫染上油污。
邵濯奕好不容易爬起来,甩下脑袋上的白菜叶子,二话不说举起长剑狠狠朝程月舒刺去,一张脸黑如锅底。
程月舒游刃有余地躲闪开,随手抽出一把筷子,如丢暗器般扔向邵濯奕。
邵濯奕的长剑怎么也刺不中女人,自己的头上却被插了些乱七八糟的筷子,就算不照镜子也知道有多滑稽可笑。
男人气得发狂,出剑更是毫无章法,只期盼着大力出奇迹,能将这个该死的女人捅个对穿。
只可惜武力的差距不以意志为转移。
修炼血衣神功需要忍受那样非人的痛苦,如果不能让武功突飞猛进,程月舒敢打赌,这玩意儿绝对会失传在历史的长河中。
手里的筷子扔完了,程月舒随手拿起一旁的盘子,准确无误地扣在邵濯奕的脸上。
四周顿时响起抽气声。
眼睁睁看着盘子里圆润的狮子头从邵濯奕的额头滚到地上,还弹了一弹。
邵濯奕终于被这最后一根稻草给压垮了,这一刻他终于能理解邵濯迩的感受,恨不得晕死过去。
“杀了我,程月舒,你有本事现在就杀了我!”
程月舒:“嘘,别说话,你牙上有菜叶。”
哐当……
邵濯奕两眼一翻,终于彻底晕倒了,倒在满地狼藉中。
程月舒这才心满意足地拍拍手,环顾四周,放下狠话。
“欺负我家阿霖的,虽近必诛!”
众人齐齐退后一步,这下对传言再无半点怀疑,生怕被这个女魔头给盯上了。
程月舒离开了膳堂,却并未停止找茬的脚步。
很快她找到还未恢复的邵濯迩,将对方从床上拖下来又揍了一顿。
房间里一开始还有骂娘声,后来就成了惨叫,最终变成戚戚哀求。
程月舒非常满意:“叫响点,没吃饭吗?”
没吃她可以带着去膳堂,刚才邵濯奕想必就吃的很饱。
当然临走时程月舒没忘了来这里的目的。
“瞎了你的狗眼,不知道邵濯霖是我罩着的人?以后注意点!”
仰面躺在地上的邵濯迩目眦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