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来找衡月,也没当场做什么,但两日后,有孕快七个月的馨婕妤失足摔倒,肚子不偏不倚撞到一块石头上,当场小产,险些一尸两命。
太医御医来来去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保住了馨婕妤的命。
但孩子,肯定是不行了。
“……听说是个成了型的男胎,馨婕妤哭的险些又厥过去。”静嫔说完,才后知后觉的捂住嘴。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看衡月的肚子,又往地上呸呸呸三声,连忙道,“赎罪赎罪,嫔妾实在胡说八道。”
衡月皱紧了眉头,只是没想到文妃下手这般狠厉。
静嫔又长吁短叹片刻才离开,临走前说下次带二公主来和二皇子玩。
衡月想起之前听说的那些话,眸光闪了闪,却也只笑着点点头。
静嫔才走,一直看她不顺眼的夏蝶便忍不住啐道:“奴婢看她就是专门过来说这事儿的,这才是一点也不忌讳呢,呸!”
“好了,莫要胡说八道。”绿柳拦了一下,又看衡月,“主子……”
“其实我早该知道的。”衡月微微眯起眼睛。
从魏家祠堂坍塌,到婉美人落水,文妃的手段是一如既往的快狠准。
从前皇后还知掩饰一二,文妃却是完的随心所欲,想做什么便要做什么。
人命,皇嗣,在文妃眼中,都不及她手中权柄的一二。
与这样的人合作,衡月实在有些胆寒。
今日她能帮得了文妃,自能得她青眼,改日若她成了文妃前进路的绊脚石,只怕也要拿命去填。
衡月叹了口气,只觉得一个心狠,一个手辣,皇后和文妃对上也算精彩。
果不其然,这个秋冬过的确实精彩。
文妃在后宫多年,也没经营自己的势力,十月份行了册封礼后称淑妃,为人更加张扬,更少见从前的小心翼翼。
皇后则是比从前更加冷硬,便是依旧温和的笑着,出手却与文妃不相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