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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安大约也知道自己瞒不过去,当即跪在地上磕头,片刻后,顶着衡月冰冷的视线,颤巍巍开口:“如意姑娘……没了……”
衡月一下子站起身来,不敢置信的瞪着文安。
这才几日!连上一世,她无法相护的时候,祝薰烟和如意在冷宫住了小半年都健健康康的,这才几日,怎就没了!
“祝才人……”文安吞了口唾沫,不敢抬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衡月都要急死了!
她上前两步,简直恨不得自己去看,绿柳也催促道:“都什么时候了,还这般吞吞吐吐的,你倒是说啊!”
“祝才人……大约是有些、有些接受不了,癔症了……”文安刚说完,便感觉身边略过一道风。
再看衡月,已经急匆匆甩下他出了门去,连绿柳小跑着几乎都追上她的脚步。
衡月不信。
怎么可能呢,从八月十五到现在,满打满算也就五日。
她托了人,改良了膳食,又时时关注,不过五天,好好一个人怎么会癔症呢?
她不信。
衡月一口气跑到冷宫,她一手扶着肚子,一手去推那冷宫门。
却没推开。
门没锁,文安已经将一切安排的好好的。
但衡月没有推开门。
她不敢……
里面又是那种能逼疯人的寂静,衡月怕的很,她有些不敢面对里面是什么。
但很快,身后的脚步声提醒了衡月,此时不是逃避的时候。
该她面对的,总要去面对。
她深吸一口气,一把推开冷宫的大门,大踏步走了进去。
寂静无声的冷宫里,两个人正坐在地上。
同样的蓬头垢面,同样的衣衫凌乱,同样的发不出声音。
只因为一个拼命捂着另一个的嘴,而另一个使劲去掐前一个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