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也笑:“月婕妤还未见过主子的绣活呢,若见到,定会更大吃一惊。”
祝薰烟嘿嘿笑了起来,她初来京城的时候不通针线,可是被好一顿嘲笑。
后来求了外祖母,专门请了一位师父,半年便可绣简单的花样子,到如今已经绣的颇为不错了。
如意犹豫又犹豫,还是建议道:“主子不若,给皇上做些什么?”
“皇上哪里记得住我呀,做完他也不会用的。”祝薰烟无所谓的摆摆手,倒是又想起一人。
他也不知道呢。
若见到她的手艺,岂不也会很吃惊?
祝薰烟又笑起来。
她实在觉得这宫里的日子,比在祝府好多了,吃喝不愁,也没有人来指指点点她。
至于皇宠……那是什么?又不耽误她吃饭睡觉,没有便没有吧。
而姐姐有皇宠,那自然是最好的事情。
姐姐过的如意,她岂不更自在?
祝薰烟高高兴兴的准备起了新生活,她能感觉到,自从上次谈过后,衡月对她似乎也能理解了一些。
真好呀,这样的日子。
因为不受宠,祝薰烟的料子并不多,只刚进宫的时候,皇后赏给所有人都有的一块锦缎,摸着很是顺滑。
她便用这块料子,一针一线仔仔细细给未出生的姐姐的孩子绣了一个肚兜,她准备弄一点儿精细的花纹,再绣上“平安健康”的字样。
到时候,姐姐一定会很惊喜吧。
祝薰烟抱着布料,笑的傻乎乎。
之后的日子倒是难得的平静。
衡月有孕之事倒也没引来更多的主意,毕竟她一个宫女出身,便是生下皇子,哪怕是贵子,也是家世最差的柜子。
良妃也是斟酌之后接受了这个结果,对衡月的态度,比纪婕妤好的多。
很快,便要到皇后的千秋节了。
贤妃病了小半个月才能起身,又忙着准备千秋宴,衡月见她的时候,发现她瘦了好大一圈。
“贤妃娘娘还是保重身体呀。”衡月关切的道。
贤妃扯了扯嘴角,应了一声:“多谢月婕妤关心。”
看衡月要走,贤妃又叫了她一声。
“本宫这身子实在不爽,也无法照顾赵婕妤,想问问能不能……将赵婕妤迁宫到未央宫中?”
贤妃一双眼睛暮暮沉沉,便是这般问话,也并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