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贞观五年十一月三十日,邹国公二子与三子同日成婚,一时间被长安传位佳话。
只是令张拯有些遗憾的是,二哥三哥成婚之后,便又各自带着媳妇急匆匆的回了地方。
没能留在长安过元正。所以今年的元正,张拯过得有些寂寞。除了元日这一日回到国公府,陪伴老爹老娘大哥大嫂还有虎头虎脑的侄儿吃了一顿团圆饭。
第二日清晨又回到了老李纲墓旁的孝堂之内。贞观六年春耕,出自大唐皇家书院农学院之手的曲辕犁,水车,水磨三样新奇事物。
在短时间内风靡了整个大唐。与此同时,真腊国派出的由农夫组成的使节团队到达了岭南。
冯盎接待了他们,三季稻正式开始在岭南试种。清明时节,小雨纷飞,张拯在孝堂之内接待了老李纲的外孙与其妻。
老李纲的后人耕读传家,恪守老李纲的教诲,一直不曾踏入官场。有老李纲留给他们的几亩薄田,再加上其踏实勤奋,又有张拯和李承乾暗中照拂,日子倒也过得津津有味。
老李纲的外孙已经四十多岁,眉眼之中依稀能看得出老李纲的影子。
“见过小师叔。家母年纪大了,腿脚不利于行,是以不能来为外祖上坟,还请小师叔见谅。”老李纲的外孙叫宁安,自丛简,是一个不苟言笑的中年汉子。
两人恭敬的朝张拯行了一个晚辈礼,张拯就安坐孝堂之内,不闪不避的受了二人一礼。
哪怕两人的年纪比自己的父亲还大。但辈分就是辈分,这是维持人伦大道的基础。
“丛简不必多礼,坐吧!”宁安依言坐了下来,静静的等待着张拯开口。
“生活上,可有遇到什么难事?”张拯努力板起长辈的样子,朝宁安问道。
“回小师叔的话,小侄生活还算顺遂,只是家母总是念叨着外祖,说身为女儿,却不能在外祖墓前守孝,心中愧疚良多。”说起母亲,宁安的脸上有些愁容。
大师姐的腿脚不好,张拯去年就知道了。闻言也不好得说些什么,只得宽慰道:“还请从简回去转告大师姐,老师的墓前有我在的,让她无需担忧。”
“是。”宁安应和了一声。然后气氛便再次沉默了下去。张拯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与老李纲的幽默风趣不同,老李纲的这位外孙性子有些憨厚。
再加上两人的年纪与辈分,实在是让张拯有些不知道该怎么相处下去。
“今日清明,既然你们是来为老师上坟的,那便走吧。”说着,张拯从床下取出事先准备好的锄头和贡品等物。
三人一人取了一把,便来到了老李纲的墓前。将贡品拜访在老李纲的墓碑前,又点了香烛。
张拯作为此间辈分最大的人,这第一锄土自当由张拯来挖。但张拯还没下锄头,便见得李承乾气喘吁吁的扛着一把锄头从远处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