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手遮挡住脸，嘶哑难听的声音中满是恐惧：“别……别杀我……”

宿阳惊奇道：“竟然是个人！”

银笙抬眼淡淡看了黑影一眼，并不感兴趣。

宿阳对黑影倒是非常感兴趣，因为她有了新玩具。

她蹲在黑影面前，好奇地伸手戳了戳对方的脑袋：“你为什么会在河里呢？”

“我是被抓进来的……”黑影回想起抓走自己的人，眼中除了恐惧以外，还有厌恶。

宿阳问：“是谁把你抓进来的？”

黑影看着面前的小姑娘，看上去不过十二三岁的模样，稚嫩的脸透露出天真无邪的模样，一看就很好骗。

他又转头看向河岸边的黑衣少女，她面朝河面而坐，从他这个方向看去只能看见少女苍白漂亮的侧脸。

虽然苍白，却不显得病态，似乎是不常晒太阳所致。

黑影断定这两人肯定是从外面来的，心里顿时生出了一个念头。

他或许可以利用这两人带他出去。

黑影艰难地撑着身体坐起来，喘了几口气，语气虚弱地说：“我不知道它是谁，但我敢肯定，它肯定不是人。”

宿阳眨了眨眼睛：“为什么这么说？”

黑影道：“它刚抓我的时候是男的，但过了一会儿又变成女的了。”

云栖有些凶兽本就是雌雄共体，这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宿阳有些失望，直接问出自己好奇的问题：“它为什么没吃了你呢？”

黑影眼神有些躲闪，却故作茫然地摇头：“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