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轻声叹气，“白厄将军，终究是人造人啊……”

变异人不算人，人造人就算人了么？

“另外，我想大家也可以考虑一下，再来一次的话，究竟要靠那些人选才能赢下这场和精灵族之间的比试了。”

“我话先放在这，谁能帮助城市拿下这次和精灵族之间的比试，我不会管他到底是什么人造人不人造人的，哪怕是地下那些乱七八糟的战帮，如果他们之中也有人能赢下这些比试。该有的话语权，该放就放了。说到底，这个界限的划分，还是你们有意造成的。”

……

正在修习灵能的白厄忽而收到了艾格莱雅的传唤，真正涉及到一些不太适合很多人知道的事情时，哪怕白厄身为维斯林不在时的军部最高指挥，也无权参与。

眼下她找自己，大概就是上层商议的结果出来了。

说好的五局三胜对方已经胜了四场了，这场比试的结果已然注定，但比试的说法本就是为了促进双方友谊，还是有比完的必要的。

在白厄看来是这样的……

眼下特意来找自己，大概就是将商议好最后一场比试的出战人员就是自己的结果告知吧，不然没理由私自来找的。

做好了心理准备的白厄就听到了艾格莱雅面色严肃地说出了这句话，“最后一场，一定要赢。”

白厄一向表现的古井无波的脸上露出些许错愕，同时发出不解的声音，“嗯？”

都已经输成这样了，还怕再输一场么？

或者那些大人物们想着五场里面起码赢一场，虽败犹荣？

嗯……倒也是个合理的思路。

艾格莱雅给出解释，“你赢了，我们就还有再来一次的机会。那些精灵眼中傲慢无人，宁可给我们更多的机会，也要将我们的尊严踩在脚下。经过元老们的一致协定，我们必须要赢下这场和精灵族之间的比试。如果不打服那些精灵，哪怕是达成了合作，在她们的眼中我们也同样一文不值。尊严，只在剑锋之上！你有信心么？”

“应该吧……”只是一群流窜的兽人而已，打赢兽人当然没什么问题。

当然，如果对方运气更好刚好和兽人一头撞上，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不是应该！是必须要赢！”艾格莱雅眼神认真，“赢下这一场，我们才能有再比前四场的机会！另外，前四场里面，你觉得哪一项是你有信心的？我们现在已经在讨论那四场的出场人选了。”

城市虽然大，但是在这种场合适合出面的中高层人选，那还真的没多少。

类似于科研院院长、仲裁所大审判官这些大佬出面当然可以稳稳拿下，但就像有些议员所说的那样，人家只是随便出手，这边就把家底都给掏了？

回头让人家知道了真相，那还不笑掉了大牙？

尊严从何谈起？

白厄凝神，认真思索了片刻才回道：“应该都没问题。”

“……”

“？？？”

艾格莱雅眼神疑惑，试探着问道：“都？”

白厄点头，“都。”

比试他都看了，拳脚上的功夫，不行就练呗。

灵能领域的探索……高维空间就和我家一样，可喜欢了。

至于驱魔……也挺擅长。

以及最不擅长的科技方面……如果选择的是对于智械的共同研究的话，刚好他也有一点心得。

可以试试。

“这事可不能开玩笑的。”艾格莱雅紧盯着白厄的眼睛，试图从这位一向刻板出身于人造人的将军眼中发现半点玩笑的意味。

但很可惜，没有。

一时间艾格莱雅也不知道是失望还是欣喜。

欣喜的是白厄有信心，失望的是全部领域都想试试，这总不能全给他赢了吧？

也就是说白厄的信心……其实也没那么信心。

白厄再次严肃地点点头，语气强化了一点，“我觉得没问题！”

“……”看着白厄的眼神复杂至极，良久后艾格莱雅还是轻轻点了点头才说道：“行，我知道了。反正你先拿下最后一场，如果赢了的话，我们再谈别的。”

“没问题！”白厄又表现出军人的那种可靠，“保证完成任务！”

……

第二天的清晨，阳光初升，所有人都聚集在军区的沙场之上。

乳白色的阳光下，两对人马已经整备完毕。

人类军队一方有一整个百人联队，肃穆而立。

精灵一方则是十二个装扮轻盈的战士，身侧挺着某种造型特殊极具流线美感的机车。

“无论死活，抓住或者全歼那伙在城市周边游荡，对于我们外出人员造成不小威胁的兽人，就是你们此行的目标。谁先完成目标，就算哪方获胜。”站在精灵和人类双方战团面前由精灵和人类派人共同组成的讲解人员详细地说明了此次比试的要点。

既然考验的是所谓的“军阵”能力，那么考验的当然不仅仅只有面对面的放对能力，而且两个准备合作的种族之间让军队真刀真枪地打一场，那多不礼貌啊？

为了公平，目标自然只能是外人。

而既然是军队，那么追踪、侦查、围剿这些能力，都该是军队的基础能力。

人类人多，那么可以派出的人手就多，更适合地毯式搜查，只是想要集结，可能麻烦了点。

精灵人少，但胜在机动性强悍，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但围剿的时候，很容易放跑对方。

各有各的优点，各有各的缺点。

“另外，从头到尾你们身上都会有监控附带，如果全员身上的监控设备损坏，那也同样算输，明白么？”

既然是外出野外执行作战任务，就少不了死人。

为了防止双方其中一方的人马丧心病狂，为了胜利不择手段，对于双方的监控都是必要的。

领队的白厄大声应下，“明白！”

隔壁的精灵瞥了眼身侧不远处的白厄，也淡淡地应了声，“明白。”

人类就是人类，只知道靠人数去堆。

没用的废物，多少都是废物。

有用的精英，一个也是战神。

“都准备好了……那就出发吧。”

老人和精灵风暴站在高高的点兵台上，看着下方整备好的双方战团都是笑着点了点头。

精灵风暴笑着对老人眨了下眼，“希望不是我们之间的最后一场比试，也希望你们人类还有勇气再次派人出战。”

老人冷冷一笑，“你会看到的。”

对方只能看到他们人类编制的臃肿，但是浑然不知道其实真正出力的只要白厄将军一个人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