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加以管制,日后入了春阳宫,定会为殿下惹出大祸。”
闻言,魏卓言露出一个很难描绘含义的笑。
只听旁人的转述,他就能想象出虞兰娇镇定自若,游刃有余的神情。
她在撒气呢。
自己这么为难她,让她避无可避。她那么高傲,又深爱自己,定然心中抑郁。
这才在旁人面前肆无忌惮,将所受的气都撒出来。
且,摄政王示意下人在她面前献殷勤,她却毫无意动直接拒绝。这番做派,深深取悦了魏卓言。
这样可爱可怜又满心满眼是他的虞兰娇,他怎能忍心斥责。
在他心里,是很愿意宠着虞兰娇,将她宠出一副无法无天的模样的。
只是对着李芙,他哪能将自己的宠爱表现得这么明显。
罢了,暂且让虞兰娇委屈一二吧。
“你愿意管教虞兰娇,本就是她的福气。”
魏卓言半搂李芙,撩着她的一缕碎发在指尖轻缠,温声道:
“日后你是本殿的正妻,为本殿打理春阳宫乃理所当然之事,这等小事,何必跟本殿说。”
口中温情款款,可想到虞兰娇隐忍的模样,魏卓言心中仍是一痛。
不过没关系,等日后虞兰娇做了他的女人,他会给她多多的宠爱。
此刻她对自己或许有隔阂,可再大的隔阂,他也会想办法将之消除。
李芙被他霸道充盈的男子气息笼罩,只觉浑身燥热,却乖顺地依靠在他怀里,半是期待,半是害怕地任由他轻薄。
魏卓言将她神情瞧在眼里,本就对她的搬弄是非不喜,如今又对她的淫荡无耻满是鄙夷。
这样的女子,哪比得上坚贞刚烈的虞兰娇。
如今他没办法,只能让虞兰娇受委屈。
可心中却到底存了几分替虞兰娇教训李芙出气的心思。
看着她痴然的神色,魏卓言缓缓伸手沿着她迷离的脸颊往下,一路探进她衣襟,落在她胸前。
罩住就是狠命一抓。
他这动作算得毫无怜惜,李芙吃痛般身子一缩,眼中便有了泪意。
魏卓言便含着她的耳垂,缓声道:“芙儿不喜欢吗?”
李芙脸色一片怪异。
她到底是闺阁姑娘,从未经过人事,又是个端庄贤淑,以夫为天的性子。
如今认定魏卓言是她的夫君,便一心讨好顺从,哪怕吃痛也不敢说,还以为是正常亲昵的行为。
听魏卓言这样问,噙着眼泪摇了摇头。
魏卓言心中又是一阵鄙夷,对李芙的看法更加轻贱几分。
正妻?这副下贱模样,跟妓子有什么差别。
看着李芙敞开的前襟,魏卓言不禁又想起那日在山林间,虞兰娇雪白的脖颈,和眼眸之中晶莹的泪。
他的娇娇儿,才是这世上最好的女子。若是她,绝不会任男人这般轻薄把玩。
他出神地想着,又见李芙照单收,手中不免更没个轻重。
李芙叫苦不迭,却又不敢反抗,更何况她本就爱慕魏卓言,对他的亲近虽有些受不住,心中却是格外欢喜。
又痛又甜之下,竟丝毫没发觉他态度有什么不对。
魏卓言意兴阑珊地弄了她几下,对比虞兰娇的羞愤美艳,只觉索然无味。
将李芙的衣襟合上又吩咐了几句,便闪着身子离开。
自他走后,李芙双腿一软,斜躺在美人榻上,却是满脸娇红,犹自无法回神。
不过,和三皇子的这番亲昵,李芙对弹压住虞兰娇,更多了几丝信心。
一想起自己能获得三皇子的尊敬和宠爱,穿着大红衣裳端坐在上。
而往日压她一头的虞兰娇只能跪在她脚下摇尾乞怜,伺候她端茶倒水,她心中便好不畅快。
任楼下怎么热闹,她也没了心思在外闲逛,脸上挂着娇羞又幸福的笑意回李府,自去安排虞兰娇入府之事。
虞兰娇认李治中做义父,自此寄居李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虽说她还在服丧,不宜宴请宾客。可若要给她些脸面,自然能找个由头办得隆重其事。
可如今李治中和李芙父女两,都不约而同想给虞兰娇一个下马威,自然不会费尽心思来筹办。
不过选了个黄道吉日,便下了帖子请虞家姐妹入府。
李府的富贵,不在虞府之下。
依着李芙的意思,李治中的夫人吴氏穿了一件绯红云锦牡丹上衣,配着同色的罗裙,看起来一副富贵高雅的派头。
端坐一侧,言笑晏晏地陪着李府的老夫人聊天。
正堂内除了二房夫人小郭氏和二房嫡女李枝之外,还坐着长房庶女李莉。
略略聊了一会,老太太郭氏便有些精力不济地打了个哈欠,“芙丫头不是一早就去接人了吗,怎的还没来?”
她贴身伺候的大丫鬟冰云连忙上前伺候茶水,又奉上她惯常爱喝的甜汤。令一丫鬟月云则是跪在脚踏上给她揉捏着双腿。
郭氏就着丫鬟的手喝了两口,舒服地微阖双目,不多时居然舒适地打起酣……
一旁吴氏和妯娌小郭氏对视一眼,俱都停了话头。
二房嫡女李枝却是皱眉愤愤道:“不过认个义女,虞兰娇好大的脸面,竟让一屋子的人都等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