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摆脱嫌疑,秦德威不惜前所未有的自贬了!
霍侍郎冷笑连连“两京之间多有人物往来,连本官北上时,都在南京驻留了几天。
听说你秦德威在南京时,没少混迹于官场和士林,耳闻目睹的,肯定有机会去了解朝堂人物。
再说了,这种罗列臧否人物风格,本来就很像是你的手笔!”
秦德威不服的反问“在下哪有这样的行事风格?”
霍韬驳斥道“前阵子,你还当众一一点评过嘉靖八才子!你还敢说,你没有这样的行事风格?
连嘉靖八才子这样的小字辈,你都能找到长短之处罗列针砭,更别说瞩目的庙堂大臣了!”
秦德威“”
想哭,这事怎么就说不清了呢?
两旁参与廷鞫的大臣听到这里,终于也产生了挥之不去的怀疑。
莫非圣上目光如炬,那封力斥三奸、褒贬二十二大臣的奏疏真的是秦德威的手笔?
难道大明的良心、仗义敢言的真君子不是冯恩,而是秦德威?
“不~~~”冯老爷痛苦的捂住了头,声嘶力竭的哀嚎,又指着霍韬大骂道
“原本以为你霍韬不失风骨,没想到你也是个奸邪!蓄意罗网株连,迫害无辜之人,秦德威何辜,也横遭你毒手!”
霍韬很想说一句,老子现在踏马的就想当奸臣!
但他还是很理智的辩驳说“本官路过南京时,听说了一些你冯恩与秦德威的往事。
江宁县人人皆知,政务全都是秦德威帮你赞画,公文也没少帮你写。
再看今天答辩,秦德威对奏疏之事对答如流,仿佛胸有成竹早有准备,很难不让人产生怀疑啊。”
冯恩也想哭了,自己成名之作,怎么就成了别人的?“在下愿意指天发誓,奏疏确实由在下所写!”
霍韬风轻云淡的说“不管别人信不信,反正我是不信。”
众人的目光在十五岁秦德威与三十多岁冯恩之间来回扫视,直观的感受越发深了。
也许只有少年意气,才能写出那样挥斥方遒、只求念头通达的爽白文啊,年轻真好。
霍侍郎突然换了个题目发问“秦德威招吧,你鼓捣这份奏疏,居心何在啊?是不是仇视君上,非议大礼啊。”
刚才问过的问题,重新在来一遍好了,刚才受审的是冯恩,而现在是你秦德威受审!
秦德威当然不接这个茬,接了茬不就代表自己认下了吗?
他正色道“在下还有话要说,这份奏疏”
霍韬狠狠拍了下桌案,打断了秦德威,阴恻恻的说
“人人都说你是个义士,为报答冯恩提携之情义,千里迢迢从南京到京师来救人。
平常你也没少以义士自居,在京师招摇过市吧?那本官劝你可要想好了。”
秦德威“”
这暗示很明白,你要真是个义士,就该趁机替冯恩扛下来啊。你要是不敢扛这个雷,还算什么义士?
霍韬的笑容渐渐变态,让呢个扑街仔跳得欢,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
跳啊,你倒是继续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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