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真是一个意外,不知道为何那私炮坊的隔壁突然换成了一间粮油店,那店里白面囤积过多,遇到明火和空气就会爆炸。”
“本来咱们作坊里的火已然是控制住了的,没有酿成大事,奈何粮油店那边也起了火,就这样才有的惊天爆炸。”
“浑蛋,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你让我拿什么去救刘箐?”大皇子眼中闪过精光,“现如今只有死人才不会开口说话,你派人去一中传个话,告诉他本宫最会好生对待他的姐姐和他的家人,叫他放心去吧!”
“主子,不可啊,若如此。会寒了一众臣子们的心呐。”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告诉我应该怎么办?”
“不是告诉过他吗?做事情要小心,他都已经把私印丢到了人家邢国公的手里边,你告诉我,我该如何替他翻案?”
“主子,”跪在地上的人声泪俱下。“若是如此,岂不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办法!”大皇子焦虑地重复着。
“眼下还有最后一个办法,就是把这私炮坊一案与夺嫡扯上关系。”
“只有如此,皇上才会高高拿起,轻轻放下,圣上素来多疑此事,此事要办得周隐秘才好。”
“你去派人传个话告诉刘箐,让他等到最关键时刻立刻改口,说是二皇子曾经派人接触过他。”
“说他后续不仅仅是在为我办事,而且还在为二皇子办事,蛇鼠两端,两边收钱。如此方可取得一线生机。”
“主子,这能行吗?那刘箐素来胆小怕事,怕是完不成这种大事啊!”
大皇子剁了一下脚,怒骂道,“如果他完不成,那他死在牢里也与我无关了,这就是他的命,赶紧去吧,”说着烦躁地揉了揉眉心。
“是主子,”心腹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快步走出。
二皇子那边此时也得到了消息,高兴地撂下手中的筷子,“真是上天有眼呐。”
“他将秋猎的脏水泼到我身上,害得我不得不与他一同被圣上贬出京,去做着老什子救水的工作。”
“如今,天上可真是一个响雷砸在了他头上啊,我看他如何解决。”美的哼起小曲。
“约束好咱们手底下的人,这个时候绝对不能添一点乱,静静等待结果即可。”
“主子,那圣上传到咱们即刻回京,该怎么办?”
二皇子眼珠一转说道,“派个人传话到京城中去,就说,就说我病了。已经在快马加鞭赶回来的路上。只是身子不适,恐怕要耽搁几天。”
“我们争取在私炮房一案上,完脱离干系,等到他尘埃落定再回到京中。这样即使大皇子想对我出手也没了办法。”
“是,主子,还是您英明!”
“天子一怒,浮尸百万呐,”夏青青坐在房间内,同四哥夏敬鸿一起说话。
“是个你说皇上真的会彻查到底吗?还是?”夏青青不断地把玩手中的茶杯,看着他问出声。
夏敬鸿犹豫说道,“这个谁也说不好,还是得看这事情到底有多深的影响。”
“现在朝廷的赈灾银子已经发下去了,若是家中有死人的发三两,若是房屋损毁的也发了一两银子,都是朝廷拨的款。”
夏青青摇摇头,“现在这世道,说不好是银子更重要,还是人命更重要?死一个人也就值区区三两银子。”
她低下头感叹:这个世界真的无法想象,在权贵当道的朝代,果然,人命都是不值钱的。
夏敬鸿看出妹妹的低落,安抚着说道,“你也别太往心里去了,左右天灾也好,人祸也罢,事情既然已经都发生了。”
“我们还是想想活着的人该怎么办吧?我听说已经有不少人去白玉堂了。”
夏青青一点头,“是,那日救灾之时,我站在广场上对所有受灾的群众说了,若是无处可去,可到白玉堂。”
“你的白玉堂总共才多大点地方,能容得下那么多人吗?”
夏青青苦笑,“能容得下也得容,容不下也得容,这个时候你总不好再把他们生路都断绝了。”
“再说有不少老弱病残,身上还有伤,总得给他们个养伤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