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丹田之中的信仰之力逐渐的被凝聚在一起,然后缓缓的送到真罡凝结的奇点的中央,李秀宁发现这些信仰之力居然给自己一种天然的亲切感,就像是自己身体原本的一部分。
对于这个世界,李秀宁其实从开始就有一种极为亲切的感觉,而且她发现这些天地灵气进入自己体内之后,甚至不需要多余的转化,就能融入到真罡之内。
若不是这一界天地灵气极为稀薄,数日之功比不上主世界一个时辰的修炼进度,李秀宁都想长久的在这个世界待下去,毕竟实在是太方便了。
渐渐的信仰之力越来越多,慢慢的在李秀宁丹田之中形成了一道模糊的人影。
这道人影越来越清晰,在李秀宁的丹田之中,被黑白二色的真罡包裹着,隐隐约约看上去就是另一个李秀宁的样子。
船舱之外,柴绍变得越来越咄咄逼人,李秀宁内心有些焦急。
但是这时候自己已经到了关键的时候,难以开口说话。
丹田之中除了信仰之力,真罡,还有煞气不断的凝结。
在失去信仰之力的压制之后,煞气似乎变得越来越肆无忌惮,将李秀宁的真罡又压缩了起来,真罡包裹着信仰之力向内收缩,使得信仰之力凝结的人影越发的清晰起来。
李秀宁心无旁骛的感受着这个世界为自己提供的信仰之力,发现周围就有一个极为稳定的信仰之源,源源不断的为自己提供信仰之力。
李秀宁顺着信仰之力形成的丝线看了过去,竟然发现丝线的那头是李白!
这李白提供的信仰之力,在所有的信仰之力中都是极为优秀的。
李秀宁的心里甚至泛起了一丝窃喜,李白居然是自己的信徒。
这可是李白啊,谪仙人,大唐诗仙,多少人这一辈子接触的第一首诗,不就是李白的《静夜思》?更不要提豪气千云的《将进酒》,诡谲多变,绮丽无比的《蜀道难》,在后世随便拉出一个小孩子,都能吟上两句李白的诗词。
唐,李白。这是诗词史上绕不过去的一个坎儿。
李秀宁本身也是李白的忠实拥趸,大唐诗仙,儿时的偶像啊,作为一个华夏人,你可以不知道拿破仑是谁,不知道丘吉尔是谁,不知道亚历山大大帝,凯撒,亚瑟王,你不能不知道李杜是谁,盛唐的诗人们,将诗歌流淌在华夏人的血脉传承之中。
李秀宁心神的波动甚至都影响了体内信仰分身的凝结过程。
李秀宁赶忙收束心神,加快了体内人影的形成速度,就见体内的人影渐渐的凝实,李秀宁突然觉得一股更为强大的信仰之力,从不知名的虚空之中进入自己的体内。
顿时体内的人影就瞬间凝实起来。
这是谁的信仰之力?竟然比得上这个世界上所有人的信仰之力?李秀宁沉下心神,就想顺着信仰之力的丝线去查看对方的究竟,却被一股莫名的力量给阻挡起来,隐隐约约间听到了一声低沉的佛号,“阿弥陀佛。”
居然是个和尚?李秀宁百思不得其解,按道理讲和尚的信仰不应该是他们的佛祖吗?怎么会是自己呢?
就在李秀宁思索的时候,船舱之外的柴绍忽然说道,李秀宁和李平阳是一个人的问题。
幸好老娘现在有了底牌,否则今日就穿帮了,一旦穿帮,让自己怎么有脸去见人?
自己这一行人的队伍估计就要七零八落的散了。
就见丹田之中的煞气已经紧紧的将自己黑白二色的真罡已经压缩到覆盖在人影的表面。
人影站在自己真罡形成的圆形之内,就像是一个鸡蛋。
信仰分身就是这颗蛋里孵化的小鸡仔。
也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是一瞬间,鸡蛋里面的信仰分身,发出“唵”的一声,顿时黑白二色的真罡散开,白色上升,黑色下降,信仰分身散发出无尽的信仰之光,遍布在李秀宁的整个丹田之中。
李秀宁顿时觉得神清气爽,她知道自己的六境成了。
至于自己的领域是什么,还需要自己进一步的摸索,但是这都不是现在最紧要的事情,最紧要的事情就是自己的信仰分身,这玩意才是自己的救命稻草。
但是信仰分身一动不动的坐在自己的丹田中央,双目紧闭。
难道失败了?信仰之力不够么?可是那书上说,只要信仰分身凝实,就算是成功了,但是这个样子算什么?
因为营养不良么?
正思索间,李秀宁就觉得眼前一黑,眉心识海剧痛无比,李秀宁顿时反应过来,信仰分身说到底也是个死物,只有注入自己的灵魂气息,才能发挥出应有的功效。
李秀宁就觉得自己的灵魂之中似乎少了什么东西,但是对自己似乎影响不大,也没有去理会。
但是一股奇妙的波动此时在信仰分身之上散发开来。
就见信仰分身睁开了双眼,盘膝而坐,一手指天一手指地,开口说道,“天上地下,唯我独尊!”
李秀宁顿时有些大无语,这不是佛祖释迦牟尼的经典招牌动作吗?
这最后一股信仰之力的药劲儿是不是有些太大了?话说不会影响到自己吧?
就见丹田之中的信仰分身缓缓站了起来,一步一步走向李秀宁的丹田之外。
李秀宁突然发现自己的丹田之中,已经不是荒芜一片,黑色的罡气化为坚实的大地,白色的罡气化为天空云朵漂浮在丹田的上方。
信仰分身踏出李秀宁的丹田,站在了李秀宁的对面,然后对着李秀宁行了一礼,说道,“英武显圣真君见过道友。”
李秀宁有些愕然,张着嘴愣住了,这玩意儿居然有自己的想法?要是以后压制不住了,会不会夺舍自己呢?
就见信仰分身对着李秀宁一笑,说道,“我是道友,道友也是我,你我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李秀宁有些疑惑,就听信仰分身继续说道,“道友的担心是多余的,我有道友的思想,道友的记忆,但我终究只是道友的投影,要知道皮之不存毛将焉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