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再次开启穿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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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的一声,房门被外力重重踹开。

为首的是一名黄毛青年,神情张扬,就差将“我是反派”四个大字,写在脸上,他的身后,跟着七八个保镖。

“给我搜,别让那小子跑了!”

“眼睛要是不用可以捐出去。”

几名保镖正要动身。

耳畔传来一声讥讽:“这么大个活人躺在面前都看不到,还学人当打手,哪个大怨种请的你们?钱多得慌?”

循声望去,黑衣保镖团身形一僵,那黄毛则满眼诧异地盯着声音主人:“那贱人这回居然没给你通风报信?”

闻言。

沙发一侧,陈衣下意识皱了皱眉,不悦训斥道:

“管自己姐姐叫贱人,你有没有点家教?”

他已经从记忆深处,得知了有关黄毛的身份信息:宁渊,宁家大少,原身仇家之一,也是宁红衣异父异母的…

亲弟弟!

“我家教…呵呵,你还是先顾好自己吧。”

宁渊坐到陈衣对面,上下打量着这个泰山崩于前却面不改色的少年,接着冷笑一声,给保镖们打了一个手势。

一众保镖将后者团团围起,气氛陡然降至冰点。

见状,陈衣淡淡抬了抬眼皮,眉宇之间,深邃剑纹闪烁:“要动手?别说没给你机会,我劝你三思而后行。”

倘若宁渊真要置他死地,他可不会顾及宁红衣。

双方就这样对峙好几秒,宁渊却突然做出一个,出乎众人预料的举动:他猛地一把推开周围保镖,爽朗大笑。

“哈哈哈,我怎么会跟未来的合作伙伴动手呢?”

“什么意思?”

陈衣不明就里:这家伙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我晓得你很懵,但你先别懵,你听我说。”

宁渊热情揽住陈衣肩膀,神采飞扬,双手比划,自顾自言道:“那贱人…我姐现实的很,跟她混没啥前途。”

“你看,你一直没觉醒前世记忆,不就让抛弃了?”

“我不一样。”

“我这人是出了名的讲义气,你与我合作,给我当眼线,我们背地里阴她一手,事成之后,我给你这个数!”

说着,宁渊伸出一根手指。

陈衣程那叫个云里雾里,直至余光瞥见手机上的未读讯息,才恍然大悟:快跑,我弟弟带人去抓你了!

以往宁渊带人来围堵,宁红衣都会给他通风报信,让他得以次次虎口脱险,而这回,他却遭追兵逮了个正着…

感情自己被误当成弃子了。

理清前因后果。

陈衣有些哭笑不得,于是决定逗逗宁渊:“你姐在宁家的地位可比你高多了,我为什么要帮你一起对付她?”

其实两者之间要说有什么血海深仇,那还真谈不上。

纯粹只是宁渊非常讨厌宁红衣这个姐姐,而他又跟宁红衣走得比较近,恨乌及乌,就连带着把他也给恨上了。

至于宁渊讨厌宁红衣的原因:作为宁家的养女,宁红衣却比宁渊这位根正苗红的宁家大少,更受老一辈宠爱。

因此。

宁渊偏执地认为,宁红衣的出现,会威胁到自己在宁家的地位:事实上,宁家大权,依然牢牢掌握在他手里。

一方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养女,另一方血浓于水。

宁家老一辈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叫大权旁落?何况宁红衣压根也没有鸠占鹊巢的野心,与亲弟弟争权作甚?

说白了,一切不过是宁渊自己的被害妄想发作罢了。

咦?

竟然不是无脑爽文必备的主角因女人跟恶少起冲突?

差评!

“她在宁家地位比我高?哼,那早就是老黄历了!”

一听陈衣戳自己痛处,不服气的宁渊,立即反驳道:

“不妨告诉你。”

“本少已经觉醒了前世记忆,而且,本少前世还承蒙天下第二的燕赤霞指点,触碰过万物为剑之境的门槛…”

“区区宁红衣,拿头跟如今的本少斗?她配吗她!”

啧。

这小子前世居然被燕赤霞指点过?

那确实有点含金量。

陈衣意外地瞥了宁渊一眼,问道:

“话说,你姐什么境界啊?”

“不知道。”

宁渊干脆利落地摇了摇头:“她干啥都瞒着我,跟防贼一样,糙,我连她到底觉没觉醒前世记忆都不知道。”

合着你一问三不知就学人当老六?!

陈衣内心直呼无语,索性摆手下起逐客令:“你这倒霉孩子…回家洗洗睡吧,我还有事,没空陪你过家家。”

与其他磨刀霍霍的仇家不同,宁渊从始至终,都没伤害过他:他想要的只是收陈衣做小弟,以挫宁红衣锐气。

或许在作法上偏激了一些,但本性不坏是事实。

所以。

陈衣有放宁渊一马的打算。

可惜…

“喂,小子,别给脸不要啊!”

后者并不领情:“本少可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而是通知你,今天你是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

音落刹那。

“唰!”

一柄薄如蝉翼的宝剑乍现其手,剑锋直指陈衣脖颈。

“嚯,冲我拔剑?”

陈衣顿时来了兴致,笑意玩味:“你说你的前世跟燕赤霞学过剑,那他有没有同你讲过,天下第一的传说?”

“自然讲过,咋?你想听?”

“既然如此…

无视宝剑锋芒。

陈衣不紧不慢伸出两根手指,夹住剑尖,轻轻一弹。

“铿!”

剑音四起,他的眼神陡然一厉,一呼一吸间,无边剑意,自眉心倾泻而出,化意成环,碎环成音,如雷灌耳:

“给我跪下!”

轰隆!

这一刻。

仿佛天地大道,至高无上的意志,尽诸加身,不容置疑:宁渊脑海,疯狂回荡着深邃古朴,浩渺苍茫的剑鸣…

“跪!”

“跪!”

“跪!”

毫无抵抗之力。

他的膝盖一弯,径直跪了下去,力道之大,竟生生将地面砸进两个凹坑:腿骨震裂的剧痛,瞬间蔓延至身。